哥不苟言笑的樣子,簡飛振起了幾分促狹的心思,想知道大哥洞房的時候,是不是依然冷冰冰的板著張撲克臉……

簡老夫人嘴角含笑,伸手扶了扶鬢角的珠花,又道:“你大哥今年二十六歲了,還沒有成家。別人家這樣大年紀的人,說不定連孫子都快抱上了,他至今卻是一個人,連個通房丫鬟也不要。我是擔心……”

簡老夫人頓了頓,臉上的笑容淡了下來,手裡擰著帕子絞成一團:“我擔心,你大哥對那賀大姑娘太過上心。將來娶了回來,若是那賀大姑娘有甚不妥之處,最傷心的還是你大哥……”到底還是在擔心當年那些賀大姑娘的傳聞。

簡飛振微笑著道:“娘這樣疼大哥,怎麼不當面跟他說清楚?——大哥一定願意聽孃的話。”

簡老夫人苦笑了一聲,道:“兒大不由娘。我想說,也得他聽得進去啊”

簡飛振見話都傳到了,站起身道:“大哥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娘儘管放心。大哥在外面這麼多年,自己有分寸的。——天晚了,娘早些歇著吧。妹妹那裡,娘也要多管教管教。”

簡老夫人也起身送了二兒子出門,見他還掛心妹妹,簡老夫人抿著嘴笑道:“好了,好了,我都知道了。明天就給你妹妹開始立規矩。等到了許夫人壽辰的時候,我帶著你妹妹一起去賀家見見世面。”又滿懷憧憬的樣子道:“真盼著你嫂子早些過門,到時候我就可以把你妹妹交給她帶。我也好歇一歇。年紀大了,精力大不如前了。”

簡飛振聽簡老夫人這話說得老氣橫秋,一邊笑,一邊回身行禮道:“外面冷,娘別出來了。”又嬉皮笑臉地道:“娘一點都不老。娘要說自己老,別人家的老太太都該無地自容了。”

簡老夫人聽得眉開眼笑,伸手在簡飛振背上輕輕拍了一下,嗔道:“就知道油嘴滑舌——還不趕緊去歇著去?”又追在他後頭連聲囑咐道:“晚上回去,讓慧琴服侍你把那玫瑰滷子和水喝了。你脾胃不好,那玫瑰滷子養胃得緊。”

簡飛振連連點頭:“慧琴記著呢。每天都盯著兒子喝。”

“還有,你別每天跟你的通房廝混。你年歲還小,要記得保養身子。真是造孽,你們兄弟兩個,一個到現在都不近女色,一個每天晚上不能離……”簡老夫人還要嘮叨,簡飛振臉上唰地一下紅成了紅罩布,飛一樣逃離了簡老夫人的平章院。

回到自己的華善軒,簡飛振看了幾頁書,寫了幾個字,便招呼慧琴過來給他和玫瑰滷子。

慧琴早備好了水,溫在那裡。聽簡飛振要,便端了過去。服侍簡飛振喝完玫瑰滷子,慧琴又喚小丫鬟抬了熱水進來,服侍簡飛振洗澡。簡飛振洗完了,慧琴趁著有熱水,也洗了一回。

簡飛振看見慧琴豐腴的胴體,又忍不住,將她按在淨房靠裡牆的榻上,從後面弄了進去。

慧琴跟了簡飛振兩年,也是熟慣了的,很快就春水迢迢,已是被他將花兒輕折,須臾間便露滴牡丹開了。

一時事畢,一旁的水還有餘溫,慧琴過去,就著殘水又洗了一回。

簡飛振懶洋洋地靠在床上,看著慧琴給他擦洗乾淨,漫不經心地道:“再讓人燒一壺水過來吧。那水洗了幾次,也不乾淨了。”

慧琴笑著道:“二少爺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冷天裡柴啊、炭啊,都是貴重物事。也就是我們國公府,才每天都有熱水用。一般的人家裡,除了做飯,冬日裡都捨不得燒熱水呢。——連主子都十天半月才洗一次澡,更別說奴婢下人了。”

簡飛振從來沒有聽見過這種說法,奇道:“十天半月才洗一次澡?那豈不是都摳餿了?”又拿右手食指指著慧琴,搖頭笑道:“慧琴你完了,敢騙你家少爺——當你家少爺沒有過過苦日子?我告訴你,我們當年在祖籍鄉下的時候,雖然日子窮,冬日裡也是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