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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聽說聖上召了宋良玉入宮,急得趕緊從外宮城的承祥殿追了過來,卻只看見宋良玉遠去的背影。
安郡王從養心殿裡出來,看見大皇子站在養心殿大門口,默默地望著遠方出神,頗覺得有些尷尬,便輕輕咳嗽一聲,淡淡地打了聲招呼。
大皇子也點了點頭,叫了聲“二叔”,也不再說話。
安郡王同大皇子擦肩而過的時候,突然輕聲說了一句;“正月十六,揚帆出海。”便走遠了。
大皇子的眉頭擰成了結,心頭突然狂跳起來。他著急地跟養心殿外面的內侍交待了幾句,便又出宮去了。
此時寧遠侯楚華謹正坐了寧遠侯府的車過來,在外面遞牌子求見聖上。
宏宣帝剛剛解決完一件大事,正想喝杯茶,歇一歇,又聽內侍送了牌子過來,說寧遠侯楚華謹在宮外求見。
宏宣帝本不待見他,可是轉而一想,有些事情說不定要著落在他身上,便對內侍道;“宣。” 內侍趕到外頭宣了寧遠侯楚華謹覲見。
楚華謹本來在外面等了半天,有些惶恐不安,現在聽見聖上還肯見他,又安穩了幾分,跟著內侍束到養心殿裡。
一見宏宣帝,楚華謹先三跪九拜行了大禮,便嚎啕大哭起來。
宏宣帝有些戒備的眼神立時被楚華謹的大哭打敗了,有些無可奈何地道;“寧遠侯,體統何在?”
楚華謹將身上的外袍一脫,露出光光的脊背,還有脊背上累累的傷痕,痛哭流涕道;“陛下,要給臣主持公道啊!臣身上這些傷,都是拜鎮國公簡飛揚所賜!”
宏宣帝知道楚華謹被簡飛揚有意關到詔獄裡嚇唬了幾天。如今看見他身上的傷痕,便從上首的位置上走了下來,仔細瞧了瞧,含笑道;“還好,沒有傷筋動骨,不過是皮外傷而已。” 楚華謹正醞釀足了情緒,要大大地痛訴鎮國公簡飛揚假公濟私,公報私仇結果被宏宣帝一句“皮外傷而已”,噎得當堂吐了一口血出來。
宏宣帝趕緊往旁邊躲了躲,有些詫異地道;“難道還受了內傷?”便趕緊使人去傳太醫過來診脈。
宋醫正在家裡躲了幾天,被太醫院別的太醫罵得賊死,躲不過去才裝作提前“病”好又回到太醫院輪值來了。
想不到輪值的第一天,就碰上給寧遠侯楚華謹診脈。
宋醫正半閉了眼睛,將三根手指頭搭在楚華謹的右手腕上,凝神診了半晌,對宏宣帝道;“陛下,寧遠侯最近勞累過甚而已,多多休養幾日就行,並無不妥。”
宏宣帝愕然,指了指楚華謹背上的傷痕問道;“這些傷不礙事?剛才還吐了一口血不會是受了內傷吧?”
宋醫正搖搖頭,道;“侯爺身子健壯,吐一口血,正是火氣旺盛的表現,並沒有內傷的症候。至於背上那些傷不過是皮外傷。若是侯爺擔心留疤,微臣這裡有上好的祛疤痕的藥膏,每日沐浴之後,擦在傷口上,保管七七四十九之後·完好如新。”頓了頓,又道;“不過侯爺的肩關節、肘關節和腰部,似乎有些錯位待臣幫著正正骨就好了。”
說著宋醫正已經拿住了楚華謹的肩胛骨,按住穴道用力捏了下去。
楚華謹慘叫一聲,覺得就算在詔獄裡一天三頓打·也沒這樣癰徹心扉過,一時支撐不住,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宋醫正當沒看見,又繼續給他拿捏肘部和腰部的穴位,甚至將他腿部的麻筋扭了幾扭,將楚華謹生生疼醒了過來。
宋醫正見楚華謹醒了,拍手道;“好了!看,侯爺已經酷過來,沒事了,沒事了……”
宏宣帝含笑問道;“這麼說,寧遠侯身上也沒什麼傷?”
宋醫正忙躬身回道;“聖上明鑑。寧遠侯身上,確實沒什麼要緊的傷。至於那些皮外傷,無足掛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