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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家收走了。聖上若是想瞧一瞧,還得去裴太傅家試一試。”
“哦?!”聽了楚華謹的話,宏宣帝倒是笑了起來,如同心裡一塊石頭落了地,對著楚華謹反而嗔怪道;“不是朕願意說你,你是朕的大舅子,皇后的嫡親大哥。就算看在皇后份上,你也當把原配嫡妻多放在心上。看你如今把個填房寵得什麼似地,不是在打皇后的臉?”
楚華謹忙笑著道;“陛下不知,皇后娘娘跟臣的繼室處得極好,比舒凡在世的時候,還要好。臣對繼室娘娘不會怪罪的。”
宏宣帝對著這個棒槌似的人,終於頭疼起來,再一次確定自己是高估了寧遠侯府。便一手揉了揉額頭,一手對楚華謹揮手道;“好了,好了,你願寵誰就寵誰,只不要把皇后拉在裡頭就是了。下去吧。”
楚華謹一愣,追問道;“陛下,那鎮國公簡飛揚確實是打了臣,陛下……”
宏宣帝忙打斷他的話,道;“你要是執意跟鎮國公過不去,刑部那裡的案子,你就得親自過堂了。”
“刑部什麼案子?”楚華謹更是摸不著頭腦。
宏宣帝端了茶過來,輕抿了一口,道;“京郊別莊滅門案。”
楚華謹倒吸了一口涼氣,不敢再呱噪,只小心翼翼地問道;“陛下真不想查一查鎮國公?陛下想想,他又是怎麼知道那個別莊的?”
宏宣帝盯著楚華謹看了半天,終於怒喝一聲;“滾!”—鎮國公知道別莊,是從安郡王那裡。安郡王知道別莊,卻是從緹騎的內|奸那裡。說來說去,又回到原點,觸到宏宣帝的痛腳。
聖上既然發了怒,楚華謹不敢再留,也不知道自己的眼藥到底上好了沒有,只好趕緊離了皇宮,回寧遠侯府跟裴舒芬商議起來。
裴舒芬仔細問了問楚華謹同聖上之間的對話,便胸有成竹地道;“放心,聖上必是對鎮國公生了疑,又在你面前不好承認自己看錯了人,所以惱羞成怒而已。侯爺不用放在心上。”
楚華謹深以為然,哈哈一笑,道;“想不到聖上還能被我問住了。”十分得意。
裴舒芬在心裡卻在琢磨聖上為何追問大姐的遺物。想起裴舒凡臨死前要上的那個奏摺,裴舒芬對楚華謹低聲道;“聖上問大姐留下的遺物,到底是什麼意思?”
楚華謹嚴肅地道;“必是為了你大姐臨死時候要上的奏摺。你把那摺子收到哪裡去了?”又疑惑,“此事聖上是從哪裡知道的?”
裴舒芬也驚疑不定。這件事,應該只有自己、侯爺和太夫人三個人知道。聖上到底是從哪裡知道的?
想來想去,裴舒芬只得出一個結論;寧遠侯府裡面,有聖上的人。
楚華謹聽了這話·沉吟半晌,道;“我去外院,跟秦管事商議商議,晚上不過來吃飯了。”表示會直接去齊姨娘那裡。
裴舒芬點點頭,送了楚華謹出去。
到了晚上歇息的時候,裴舒芬閃身去了自己的琅繯洞天·一邊收割著藥草和鮮花,一邊琢磨聖上的意思。
坐到三樓的梳妝檯前,裴舒芬習慣對著那個不能照人的鏡子自言自語,皺緊了眉頭苦苦思索;“除了奏摺之外,大姐到底留下了什麼冊子、字帖和書信?”又十分遺憾當年沒能佔到大姐的嫁妝,居然都讓孃家大嫂沈氏給收回去了。
第二天,賀寧馨覺得自己的須彌福地似乎有動靜,便抽了空,進了自己的須彌福地裡·來到自己的鏡子前面,摸準了刻度,將最近一段日子裡,對面琅繯洞天裡發生的事情,一一回放。
當聽見裴舒芬自言自語·琢磨自己的前身裴舒凡死後到底留下了什麼冊子、字帖,又或是書信的時候,賀寧馨突然恍然大悟。這些天一直覺得影影綽綽,就像蒙了一層薄紗一樣的前塵柱事突然清晰起來。
賀寧馨首先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