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寧遠侯府的女眷,過來道喜。

紅錦出去的時候,跟特意進來尋簡士芸說話的柳夢寒打了個照面,彼此見了禮,寒暄了幾句,就各自散了。

四圍的人壓根不曉得,她們的話裡,其實都是另有玄機。

柳夢寒回到寧遠侯府,摸著自己首飾匣子最底層的玉璽微微地笑:這可是紅錦最好的嫁妝。

從得知聖上答應讓寧遠侯府的姑娘再次入宮的時候,柳夢寒就籌劃起來了。下了這麼多功夫,好不容易將嵐昭儀那顆一直壓抑下來的心煽動了起來。只要除掉了嵐昭儀,自己的女兒入宮,就去了一大強勁對手。同時紅錦肯定是要去鎮國公府的,這個玉璽,當然就是鎮國公府的催命符……

紅錦回了宮,給嵐昭儀回報道:“……大婚很熱鬧,娘娘的孃親簡夫人主持大局,十分妥當。鎮國公也對娘娘很是關切,託奴婢代話,說願為娘娘驅馳。只是······”似乎有些猶豫的樣子。

嵐昭儀聞言大喜,起身問紅錦道:“這不是很好?只是什麼?”

紅錦咬了咬下唇,小心翼翼地道:“鎮國公夫人說是累了,沒有出來招待女眷,奴婢也沒有見到鎮國公夫人,只見了鎮國公一面。”又搖了搖頭,“可惜了。鎮國公如此偉岸能幹的一員猛將,就要被這等無知的婦人拖累了。”說完馬上跪下,給嵐昭儀磕頭:“奴婢一時失言,請嵐昭儀恕罪!”

嵐昭儀親手扶了紅錦起身,嗔怪道:“你說得是實話,何罪之有?”

紅錦的話,真的說到了嵐昭儀心坎上。

紅錦訕訕地笑道:“賀夫人到底是一品國公夫人,奴婢不過是小小的宮女,實不該這樣直言不諱的。”

嵐昭儀笑了笑,道:“不過是國公夫人而已。”便不再多說。

紅錦想了想,試探著問道:“娘娘若是不嫌棄,紅錦願為娘娘分憂解難。”

嵐昭儀看了她一眼,懶洋洋地道:“你先下去吧。”

紅錦笑著行禮退下。

到了晚間的時候,有一陣子沒有過來的宏宣帝又來了。

嵐昭儀自是喜出望外,小心翼翼地服侍,再不敢提五皇子的事。

是夜溫存過後,嵐昭儀偎在宏宣帝懷裡,笑著道:“臣妾想向陛下求個恩典。”

宏宣帝“嗯”了一聲,等著她說下去。

嵐昭儀仔細地瞧了瞧宏宣帝的臉色,看不出任何不虞的樣子,便笑著道:“陛下也曉得,臣妾的表嫂最近有了身孕,怕是無法再服侍表哥了。所以臣妾的孃親想著,給表哥送個人去。我表哥如今沒了親孃,無人給他打理這些事情。表嫂性子又跋扈,又嬌縱,我表哥看在孩子份上,不跟她計較,只是苦了他自個兒。。。。。。”

宏宣帝閉著眼睛,微笑著打斷她的話:“你要做什麼?”

嵐昭儀的臉紅了紅,支吾了幾聲,道:“。。。。。。不如聖上給我表哥賜幾個美人下去。能讓她們紅袖添香,英雄美人,也是一樁佳話。”

宏宣帝睜開了眼睛,斜睨了嵐昭儀幾眼,笑著搖搖頭,道:“這可不成。你曉不曉得,你表哥和表嫂的婚事,雖然是他們自小訂的婚,可還有朕的一旨賜婚在裡頭。再說,你表嫂的孃家爹爹,是左督察御史賀思平。你讓朕給你表哥送幾個美人過去,豈不是既讓朕打自己的嘴巴子,又讓朕從此不得安定,眼睜睜地看著賀思平不斷上摺子彈劾朕是個耽於女色的昏君?”

嵐昭儀聽了宏宣帝話,先是一驚,後又一喜,臉紅道:“陛下是不世出的明君。那賀思平如果敢這樣上摺子,就是大不敬,聖上還收拾不了他?——不說滿門抄斬,至少可以將他關入詔獄吧?”

宏宣帝笑著起身,自己穿了袍子,道:“言官上摺子,是他的職責所在。按大齊的祖例,言官上書言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