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狀元,的裴家人一起唸書習字?—母后有沒有問過如今這位大舅母,她會寫策論嗎?看得懂經史子集嗎?知道兵法韜略嗎?真正運籌帷幄,起過大作用嗎?”

皇后見老二居然會頂嘴,也有些惱了,反駁道:“會寫策論有什麼用?看得懂經史子集了不起嗎?還兵法韜略,用得著她帶兵打仗嗎?就是個內宅婦人而已,至於大作用,本宮倒是看不出她起了什麼大作用。本宮只知道,你現在的大舅母嫁了進來,我們寧遠侯府的名聲,才在朝野蒸蒸日上!若是你們以前的大舅母,寧遠侯府的名聲簡直沒法提…… ”

大皇子聽了半天,倒也沒有說皇后說得不對,只是對二皇子道:“二弟,你這話確實不對。如今的大舅母,本事還是有的。特別是下山摘桃子的本事,那是誰都比不上。你看,如今龐太后被滅了,爹爹也登基了,孃親也成了皇后。寧遠侯府再無內憂外患,她就嫁了過來,理所當然的安富尊榮。過世的大舅母什麼都好,就是命不好。最困難的時候帶著寧遠侯府熬過去了,卻在最安穩,最理應享福的時候撤手歸西。這人啊,真是不認命不行。”

皇后一時沒聽明白大皇子說這話是仟麼意思,只是聽他說二皇子說得不對,便一個勁兒地點頭道:“沒錯!沒錯!就是這個理兒。老二你好好向你大哥學學。”

二皇子忍笑忍得十分辛苦,可是大哥一雙深沉的黑眸一眨不眨地看著他,卻讓他不敢造次。

大皇子見二皇子不再插嘴,才挑了自己最感興趣的話題追問道:“母后,大舅母真的帶了冊子回去給大舅了?”

皇后自得地點點頭,道:“昨兒你們大舅母入宮,親自跟本宮說,已經尋到了那家人的住處,在京郊的一個別莊。你們大舅今日就會親自帶人去搜莊子。這會子應該已經將人帶到寧遠侯府的別莊裡去審問去了。” 聽完皇后的一番話,大皇子和二皇子都汗流浹背,額頭上更是冷汗淋淋。什麼話都說不下去了,趕緊告辭離去。

從皇后宮裡出來,大皇子對二皇子道:“我要去見父皇,你去不去?”

二皇子想了想,道:“我就不去了。”頓了頓,又道:“大哥,在我心裡,除了父皇,天下沒人比得過你。你要給我們兄弟爭口氣,不要讓人看扁了。”

大皇子苦笑了一下,拍了拍二皇子的肩膀,道:“二弟,你想太多了。我不怕被人看扁,就怕被人無端端拖下水……”

都是至親,連伸冤都沒處訴去。

二皇子明白大皇子說得是什麼,對大皇子道:“大哥,你儘管去尋父皇商議大事。至於舅舅家那點子小事,交給二弟我去辦就行了。”

大皇子看了二皇子一眼,知道他要去收拾寧遠侯府裡某些喜歡自作主張的人。也好,也該給寧遠侯府一個教訓。他當日明明說了,讓她們只勸母后寬心就是,誰讓她們畫蛇添足,還要去尋“真兇”?!連皇子的話都敢陽奉陰違,真當自己是根蔥了。

可是裴舒芬的身份不一樣。

大皇子沉吟道:“你可別亂來。她到底是我們的舅母,是有誥封的一品侯夫人。”

二皇子想了想,道:“我不會現在動手。且先送兩個人進去探探路,以後要怎麼做,等探明寧遠侯府的虛實再說。”

這一點大皇子卻是非常贊同。

今日之事,實在是太過兇險。

也讓兩位皇子發現,他們不能再放任寧遠侯府在外面給他們添亂了。到了如今的地步,兩位皇子已經不奢望寧遠侯府成為他們的助力,只要不拖後腿,他們就謝天謝地了。

他們原本以後大舅做了螳螂,已經是夠倒黴了的。可是從母后那裡知道大舅他們真正要做的事,兩位皇子陡然覺得,今日之事能有這樣的結局,其實已經是祖宗保佑了。

他們雖然不知道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