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此種種,居然都是誤會。

簡飛揚嘆了一口氣,對賀寧馨道:“現在看來,幸虧羌族人沒有我們中原人狡詐。不然憑我的腦子,不一定鬥得過他們。”

賀寧馨忙安慰他,道:“你不用妄自菲薄。打仗靠的是實力,陰謀詭計只能得一時之功。可是在強大的實力面前,任何陰謀詭計都不堪一擊。”

簡飛揚笑了笑,在賀寧馨臉上親了一下,道:“我媳婦說得話,就是好聽。”

賀寧馨嘴角微翹,道:“如果你不記得,我就按照一般國公府上房的陳設,將平章院的內室佈置起來。”想了想,還是打算到時候再帶著孃親盧宜昭過去,問問她有什麼印象,讓她幫著佈置屋子,說不定有意想不到的作用。

既然要在那裡演上一出大戲,清場便是必要的。

簡飛揚便答應從安郡王那裡借幾個緹騎的女番子過來,護住平章院的外圍,以免有人偷闖。

“你帶著二弟,躲到裡面的隔間裡去。我會事先在隔間的板壁那裡,留下幾個縫隙。如果你們想看看當時的情形,也可以從縫隙裡面看見。——不過就得辛苦二弟幾分,不能讓他出聲,也不能讓他弄出響動。”賀寧馨又對簡飛揚說道。

簡飛揚點點頭,道:“你放心,我會看緊他的。”到時候會將他堵了嘴,捆成個粽子樣兒。

賀寧馨躊躇了一番,又問道:“我想讓表妹也過來。她到底是盧家人,而且,她說不定還知道些別的事情。到時候,讓她同你們一起躲在隔間裡好不好?”為了挽回簡飛振,賀寧馨也算是煞費苦心。知道簡飛振對盧珍嫻有心,如果盧珍嫻也幫著盧宜昭說話,簡飛振應該會仔細考慮吧?

從賀寧馨知道盧家人被滅,同楊蘭有脫不開的干係之後,她就對盧珍嫻爹孃的死,有了某種懷疑。原因很簡單,當時盧珍嫻的爹孃帶著她逃到簡家莊上的時候,正是盧家被滅的時候。楊蘭和盧盈想得是盧家人都死絕了,她們才能鳩佔雀巢。那時候若是讓楊蘭得知盧家還有三條漏網之魚,會不會……而留下盧珍嫻,不知是她們計劃之中,還是計劃之外的。

如果幸運的話,賀寧馨明日想將這些疑團都一網打盡。

其實很多事情,她自己都有猜測。如果明日盧宜昭仍然無動於衷,不能開口說話,賀寧馨打算來個虛者實之,實者虛之,看看自己能不能騙到盧盈這個騙子。

當然,若是她的佈置起了作用,讓盧宜昭親自開口,揭穿盧盈的真面目,肯定比賀寧馨出馬更管用。

“飛怡那裡怎麼辦?——你打不打算讓她知道真相?”賀寧馨不是很確定。簡飛怡只是個女兒,將來總是要嫁出去的。讓她知道真相又能如何呢?白白讓她傷心而已。

簡飛揚也是同賀寧馨想得一樣,便道:“飛怡就算了。等這樁事了結,你就多上點心,尋個好人家把她嫁出去吧。她的年歲也不小了。”

賀寧馨笑著應了,兩人忙了一天,也都累了,便各自歇息。

到了第二天,簡飛揚上朝去之後,賀寧馨便約了盧珍嫻一起去後花園東南角的小院子,親自帶了盧宜昭出來,往平章院裡去了。

這些日子,賀寧馨天天過來,跟盧宜昭說說話,或是跟她一起做針線。盧宜昭已經對賀寧馨很是熟悉,偶爾還能看著她笑一笑。賀寧馨讓她做什麼,她都會跟著去做。

所以旁人不能將她請出那個小院子,賀寧馨卻可以。又加上有盧珍嫻跟著,盧宜昭臉上的神色更是祥和。

一行人來到平章院裡,賀寧馨命丫鬟婆子都等在外面,不要讓人闖進來。自己和盧珍嫻一起,小心翼翼地扶著盧宜昭進了平章院上房的內室。

只見內室裡如雪洞一般,諸般帳簾陳設都被賀寧馨事先收起來了,等著今日再重新佈置。

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