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意地說:“對不起,沒想到多氣暈了一個。但是,沒有人下了十四個人的賭注吧?”

“有。”譚美麗揹著她道,聲音陰陰鬱鬱的,“454的某位首長,獨攬了全部賭金,成了唯一的大贏家。”

“哪一個?”雖然林涼猜得出來,還是問了句。

“不說這個。”譚美麗眉毛一挑,偏過頭看著她,眼睛斜成了詭異的三角模樣,“我今晚左看右看,益發感覺到你家那位三無老公,無論外貌性情在某方面前很像某位大人,而且,454的人對你家老公都很熟悉。”

不是因為賭金?幸好不是因為賭金,死黨不是要自己做出賠償,林涼摸摸胸口,爽快地點下頭:“是你想的那樣。”

雙目一圓,譚美麗在當機了兩秒鐘後,跳起來雙手往死黨的脖子上掐:“啊啊啊啊!你這丫的,這種事居然瞞著我——”

林涼要命地跑,在室內和死黨繞著圈圈跑了十幾圈後,舉手投降:“行吧。你停下攻擊的話,我告訴你另外一個秘密。”

還有秘密?譚美麗急剎車,雙手叉腰,嘴唇一哪,吐出:“說吧。如果不是什麼大秘密——”

“王子玉的秘密你想不想知道?”林涼在性命攸關時,只能拿天才弟弟當擋箭牌了。

譚美麗縮圓了唇:“王子玉?你這丫的,究竟和多少王子有豔遇?費政委知道你的姦情嗎?”

“什麼姦情?王子玉是我弟弟。”林涼手扶眉處,對死黨的這點智商表示遺憾。

“啊!”潭美麗如夢初醒,“你說你今晚要改姓王。這麼說,你和王子玉是同母異父?”

“是有血緣關係。”林涼手搭死黨肩上,點下頭。

“居然沒有一個人看得出來!”譚美麗嘆的是這個天大的秘密,如果林涼不主動告訴,隱藏了八年沒有人能察覺,“為什麼隱藏呢?有個弟弟可以炫耀不是很好嗎?”

“敬謝不要!”林涼再度表態對於名人效應,有絕對的恐懼症。

這丫的,果然和常人不一樣。譚美麗嘆著兩句,倒床上睡覺,今晚被死黨爆出的兩件驚天悚聞震得不輕。但她想,林家人,肯定要慘上千萬倍,如果知道事情真相的話。她眼皮一眨,道:“你這丫的,真是能氣死林家的人了。”

林家人在酒會散席後,緊急召開了家族內部會議。

一群人好像沒有從酒會的暈眩中恢復過來,大半的人扶著額眉,有些還在額間上貼上震驚祛風藥膏。蔣明惠和女兒林藝璇,乾脆在額頭上裹上了冰塊,代表自己州才在酒會上表現不佳,的確是因為突發疾病。

林家兩老放眼一望,廳內士氣低落,傷亡慘重,不由都沉了老臉:林涼這次的殺傷力能如此巨大,全部責任在於情報不利。為此,負責提供情報來源的長房一家,負有最重大責任。

“爸,媽。”林薄辛和蔣明惠急急忙忙跪下來,向兩位老人家申冤,“王家人是這麼說的,至於王家人是不是欺瞞我們,我們可以向王家人追究。”

“王家人有什麼理由欺騙我們呢?”林老太老眼一眯,“如果真是個很有來歷和背景的女婿,王家人不是應該高興嗎?會早點拉來給我們看的。”

這點,確實是林家人想不明白的。如果林涼真是嫁了個不得了的丈夫,一般人來說,不是應該沾沾自喜顯擺給外人看嗎。可是,林涼夫婦在酒會上再三宣告瞭,是三無軍官。

“會不會是這個窮小子耍了什麼手段,欺騙了酒會上的賓客們。”林薄辛回憶酒會上人們的議論,很容易推想出這個推斷,“是有人說,說他長得很像某位首長。”

“魚目混珠?”眾人接著林薄辛這個想法,都認為很有道理,因為以林涼和王家的交際圈,想巴結上某個首長家當媳婦,幾乎是天方夜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