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燕南無法容忍於懷龍這樣做,尤其是涉及劉九嶽的事情,她必須站出來維護她。

“那是不可能的!我永遠都不會做出傷害她的事情!”楚燕南握緊了拳頭,繃緊了身體,這一刻她開始憎恨於懷龍。

“是嗎?”於懷龍冷冷一笑,隨後楚燕南的身體就受到了強烈的撞擊,倒在了地上。

她覺得很疼,腦袋被重重壓在了地下,現在她除了肉體上的疼痛之外就什麼都不記得了,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疼。

說精神上的痛苦比肉體更痛的一看就是在家裡衣食無憂的孩子,人的肉體痛到了一定程度之後,是沒有靈魂只有本能的。

“我拿剪刀毀了你的臉吧,這樣她就不會再愛你了,你要記住你現在所承受的一切都是因為劉九嶽,記得恨她。”於懷龍拿起了剪刀,可是她忘記了在劉九嶽心中,楚燕南從來都不漂亮。

楚燕南只記住了於懷龍這張精緻的臉,即便扭曲也不醜陋,反而帶著一種妖冶。她不知道於懷龍用了什麼東西打她,只知道疼痛。

“你為什麼那麼不想劉九嶽活過來?”楚燕南的眼前發黑。

“廢話,你知不知道你給我添了多少麻煩!”

“我不想知道。”楚燕南覺得自己幾乎要暈厥,她無法還手。

眼鏡早就碎了,眼前根本就要模糊死了,但只有於懷龍的臉是清晰的,也許是太近了的緣故。

“你還是死在這裡比較好。”於懷龍說。

楚燕南覺得自己死了也要拖著於懷龍一起死,她使出全力,想要去掐於懷龍的脖子,可是那樣也做不到。

“要怪就怪劉九嶽吧。”

她怎麼可能去怨恨劉九嶽,她一點錯都沒有,要恨的只有於懷龍而已。

對一個人的怨恨突然闖進了大腦,那幾乎是毫無理由的怨恨,那個人是肖肖。

楚燕南嚇了一跳,她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怨恨肖肖。

她感覺頭很暈,像是快要死了一樣,劉九嶽那個時候也是這麼疼嗎?還是說更加的疼?

她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她甚至沒有做夢,只知道一股醫院獨有的碘酒味兒竄進了鼻子裡,把她叫醒了。

自己的手上還在輸液,身體有幾處打上了繃帶,傷口火辣辣的疼,左臂斷了打著石膏。

她從護士那裡得知是一個女孩子把她送過來的,沒有留下名字,是誰?不知道。反正那個做好事不留名的雷鋒付過錢了。

楚燕南那點可憐的收入也就勉勉強強糊個口,住院費真心承擔不起,劉九嶽更是一個打小工的,反正誰都窮死。

她不打算告訴劉九嶽,被她知道了一點線索就麻煩大了。但是她又擔心劉九嶽會不會有危險,於懷龍既然鐵了心要劉九嶽死,那她活著的機率就不大了。

必須要保護劉九嶽但卻沒有實力,楚燕南深深的陷入了自責之中,如果她的傷能快點好起來,能變得更強就好了,但是她又太弱。

楚燕南有嚴重的近視,離了眼鏡什麼都看不清,再配一副又沒錢。眼前模模糊糊的像是打了馬賽克,想到劉九嶽的處境她就很難受,畢竟是自己害的呀。

於懷龍還告訴自己要恨劉九嶽什麼的,怎麼可能恨得起來!

楚燕南感覺有點想哭,可是又哭不出來,左邊的胳膊一點兒都動不了,她覺得自己就是個廢物,一個只會做夢的廢物。

如果自己能保護劉九嶽那該有多好,就像於懷龍保護蘇玲一樣。

在這樣的自責中,楚燕南睡著了,她果然還是隻會做夢啊。

她是以傷痕累累的形態進入到夢境當中的,然後她命令自己馬上好起來,身體就嘎嘣嘎嘣的連回到一起了。

楚燕南能做的就只有在夢中對於懷龍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