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正好,快用你的黑磨盤,把這討厭的壓扁了,磨成一攤肉泥,以解我心頭之恨。”

黑磨盤巨漢,並沒立刻答應黃沙道人的需求,而是對黃沙道人道:“師兄,師父你太過沒用,讓你立即回去領罰。”

黃沙道人臉色大變,比欠了別人十萬貫錢還要難看,但也不敢向黑磨盤巨漢套問細節,悶聲不吭的朝回走去。

傅千雪當然不會輕易允許作了惡殺了人的黃沙道人,如此容易回去,丹紅的劍氣再起,始終不離逃走的黃沙道人一尺。但這回有了身材高大肌肉峻黑的巨漢,黃沙道人的同門師弟黑沙道人的阻礙。

黑沙道人一轉黑峻峻的沉重磨盤,用力朝傅千雪擲來。

本來像如此笨重的磨盤,是不可能傷得到傅千雪的。但那數噸重的黑磨盤,在巨漢黑沙道人的手中,仿若孩的玩具,被掄的飛起。一擊傅千雪不中,伸手又將破空飛出的黑磨盤,又重新撈了回來,再次朝傅千雪擊發過去。

黑磨盤被黑沙道人掄的,如同詩人的筆墨,黑點成影。

傅千雪發現自己的鳳漓丹火,擊在黑沙道人的黑磨盤上,力有不逮,只能將放出去的劍火收回來,然後凝成一堵火焰之牆,以劍意驅使,朝黑沙道人推了過去。

黑沙道人塊頭巨大,腿腳也不慢。見傅千雪的劍火之牆圍堵過來,也不避讓,將又變大一倍的黑磨盤擋在身前,如發怒的犀牛一般,衝破了火牆,朝傅千雪撞來。

但傅千雪根本不會讓黑沙道人撞擊到自己的機會,耀眼的劍火一暗又一亮,鳳鳥型的劍火在劍意的驅使下,大力劈向黑沙道人的手腕關節。

黑沙道人的手腕被鳳鳥劍火一撞,雖無傷殘,冒著火煙的手腕還是一抖,登時脫力了,擊發出去的黑磨盤,沒了力道的控制,在空中旋轉一圈後,在傅千雪的腳下砸出一個巨大的沙石坑。

傅千雪趁此良機,如夜中踏月,踩在黑沙道人的後背,手上丹紅劍火,直取黑沙道人的黑峻如沙的脖。傅千雪以為這一劍,能徹底了結黑沙道人的性命。

不想,黑沙道人看似老實憨厚的面龐,露出一臉的詐笑。傅千雪剛覺不對,欲抽出千漓靈劍的劍身,手腕用力,可怎麼也動不了。

傅千雪只見黑沙道人脖一扭,強行將傅千雪冒著丹紅劍火的千漓靈劍夾在肩上。傅千雪不信邪,手上的氣勁再次催發一層,可千漓靈劍還是紋絲不動。

黑沙道人黑峻的面容獰笑著,雙手捧著的黑磨盤,突然擰成一柄厚重的彎刀,發出淒厲的夜鷹厲叫聲,橫生朝傅千雪腰部劈來,想要將傅千雪一劈為二。傅千雪心裡雖是無奈,還是暫時鬆了劍柄,擰身在黑沙道人的背上連踢七腳,借力之下反彈開來,躲開黑沙道人夜鷹彎刀術的劈擊。

傅千雪此時卻瞧見黑沙道人臉上一愣,原來是澤牡丹在黃沙道人逃跑後,籠罩街面的黑沙詠夜沙暴散去,趕到了傅千雪的身邊,綻放的牡丹叢,及時的鎖住了黑沙道人的腳腕,令黑沙道人動彈不得。

傅千雪趁黑沙道人心神鬆懈的功夫,御氣將千漓靈劍重現收回手中。

黑沙道人惱恨極了,揮起黑沙彎刀將絆住自己的牡丹叢,全部砍光,再次向傅千雪劈過來的時候,一片青濛濛的劍光搶先一步,直刺黑沙道人的胸膛弱穴。

一葉秀雲,一個英挺的身姿,是峨眉劍派首席大弟肖幽晨的青雲劍氣。

青雲劍氣如同峨眉劍派的來源,在女柔婉的劍法中,增添了一種不輸男兒的英姿颯爽,輕盈如燕。

傅千雪還是第一次瞧見峨眉劍派的劍術,尤其是肖幽晨的青雲劍法,像是一片青霧中,帶有一縷縷破曉而出的彩光,神秘松秀,毫無矯揉造作天花亂墜的多餘。

一分青雲,一分劍力,如浪濤般不絕拍打在黑沙道人厚實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