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直接就撲到了沙發上。

我沒想到他會大半夜的跑過來,他不是在發燒嗎?看他那麼直挺挺地躺在沙發上確實有點臉色潮紅,我問他:“你怎麼來了?發了燒為什麼還要四處亂跑?”

他這才蹬掉了鞋子,調整了個姿勢,笑了笑說道:“我以為你會想見我。”

花花公子就是花花公子,永遠也改不了骨子裡的那些痞氣,我搖頭,“我不會想見你的,現在和你每見一面,你都象是乍了毛似的,喜怒無常。動不動又把我諷刺的一無是處,我何必去拿熱臉貼你的冷屁股。”

“那當我是在貼你,行了不?”他竟然也好脾氣的沒有和我再爭執,反而順著我來了一句。

我嘆了口氣。過去倒了杯水給他,問他:“吃藥沒有?”

“吃了。”他坐了起來,“管家去給我找了點藏藥吃,原來是你以前放在我抽屜裡的。謝謝你。”

“要是沒什麼事就早點回去吧!”

他沉默了一下,問我:“能不能留我在這裡過一晚?”

“別得寸進尺!”

他的聲音低了下來,竟然挺孩子似地說道:“我忽然間覺得自己挺孤單的。身邊一個可以相信的人都沒有。行雲,你留我住一晚上行嗎?”

他話說得那麼委婉,我不由又差點心軟,但想了下,我又有些譏諷起來,“段先生如果想找人陪,外面花花世界。很多人願意陪你。”

他苦笑:“認識你這麼長時間,真到了這一天你反而敢頂撞我了。敢情你從前那麼討好我。都是假的?”

我抱著胳膊,和他一邊沙發一個的對坐著。呆樂司亡。

“那你們男人呢?你們男人的話又有幾句是真的?你,還有周子馳,你們眼裡,女人算什麼?”

一提起周子馳,段玉珉又有點不自在,他放了杯子,臉上表情又有些冷了,“他又怎麼樣?”

我想起了紀梅心,忍不住說道:“周子馳身邊有個那麼好的女朋友,可是他卻不去珍惜,整天的流連花叢,和這個玩和那個鬧,其實看的出來他心裡是有這個女人的,可是偏偏的就是拿她沒辦法。我想他也是惹人家傷透了心,一個女人若不是在感情上真傷透了心,放著身邊有一個這麼好條件的男人那誰也不可能不動心。”

段玉珉又是嗤了一聲,說道:“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

又來了。

我說道:“我當然會管好自己,我和你們不一樣,象我們這樣的人都是屬小強的,命根兒也壯,就算經個小風小浪那也不當回事兒,倒是你們男人,你們覺得你們有錢有資本可以去玩,去傷害別人,其實你們不知道,每個人的一生都有兩個判官,一個是正義的,一個是邪惡的,我們每做一件事,不管是對的還是錯的,兩個判官都會給我們記下來,好的由正義的判官記,壞的有邪惡的判官記,到我們生命消逝的那一天,兩個判官就會把我們這一生做過的事都平攤開來,如果我們做的好事多,那我們就會上天堂,如果我們做的壞事多,我們就要接受懲罰!”

段玉珉只是看我,看著看著,他問我:“那你說,我是一個好人,還是一個壞人?”

我不說話了。

他又問我:“你這番話是誰告訴你的?”

“是紀小姐。”

“紀小姐?”

“周先生的女朋友。”

段玉珉垂下眼皮,想了下,他忽然說道:“你這麼一說,我倒是對周子馳這個女朋友產生了興趣,想他周子馳也不是個沒見過世面的人,什麼樣的女人能讓他看的入眼,我倒想瞧瞧了,你能不能把她約出來?”

我冷冷白他一眼:“你當你是總統或者總督?想見一個人就能見的到?”

我們兩個人在公寓裡對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