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下去,大姨做的八寶鴨要冷掉了……”

禾薇失笑。

真是個吃貨,三句話不離吃。

“那走吧。我以為你們還沒到,就走的慢了些。”然後又聽到有人話裡有話地說她和禾鑫的壞話,忍不住頂了回去。

賀許諾接過她手裡的旅行袋,沒好氣地說:“那些嘴巴長瘡、說出來的話也燻得要死的人,你理她作甚?”

好毒啊!眾人心裡異口同聲。

果然人不可貌相啊,長相如此俊美、氣質如此高雅的翩翩少年,竟然是個毒舌。

喬依玲氣得要暈倒了,居然拐著彎罵她嘴臭,真是豈有此理。

“禾—薇!”她騰騰地跑到禾薇前面,張開雙臂攔住她:“你不能走!不把話說清楚,我不許你走!”

“不能?不許?你算哪根蔥啊?”賀許諾氣笑了,上下打量了喬依玲一眼,冷聲道:“我們賀家的人,還從沒被人攔著說不許。我數一、二、三,你要是還不滾蛋,我不介意幫你一把。一!”

“什麼賀家不賀家的,我還是喬家的大小姐呢,我怕你不成……”

“二!”

“禾薇!你趕快當著同學們的面向我道歉,我就原諒你剛剛的無理,不攔著你……”

“三!”

賀許諾話音一落,抬腳朝喬依玲的膝蓋輕輕踹了一下,勁道看上去很小,其實施的是巧勁,喬依玲吃痛地軟倒在地。

賀許諾說了句:“嘖!居然還假摔,接下來是不是還要訛詐我呀?姐,甭理這種小人,咱們走!”拉過禾薇施施然地離開了。

“報警,我要報警,有人打了人還想逃……”喬依玲伸手拉住離她最近的一個女生:“你幫我打個報警電話吧,我膝蓋痛地站不起來了……”

女生躲開了:“對不起啊,我要趕著回家。我找保安來幫你吧。”說完,匆匆跑了。

其他人的反應大都和她差不多。好比是看完戲散場了。

走時還竊竊私語的,都是在討論喬依玲到底是真摔還是假摔。

瞧那一腳的力道那麼輕。哪怕真踢到了,也不至於痛的站不住吧?

可要說假摔吧,看她那痛苦樣,又不像是裝的。

最後,不知誰說了句:“女人就是會裝”,於是得出結論:多半是假摔。

既是假摔,誰還理她呀,看完熱鬧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而且這麼一來,喬依玲的形象在這群圍觀者心中轟然塌臺了。

無論是認識她的還是不認識她的。總之日後看到她,跳出的一個印象是:這女的不僅愛嚼舌根,還愛裝模作樣,還是少惹為妙。

喬依玲自然不知道自己在眾人心中的形象猶如慘烈時候的股市——分分鐘跌破千點。她這會兒疼地是渾身無力、滿頭大汗,嘴裡哭著要報警。

原先和喬依玲走一塊兒的兩個女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終究是沒忍心一走了之,上前扶起了喬依玲。

可喬依玲人是被扶起來了。卻怎麼都站不穩,最後,還是靠兩個女生吃力地攙扶著,小步小步地往校門口挪。

挪到半路。碰上了聞訊前來的執勤保安,聽幾個女生嘰嘰喳喳地說完事情經過,心忖該不會是膝蓋骨被踢骨裂了吧。要真是這樣,這事兒麻煩了。舉起對講機。讓門衛那邊幫忙叫了輛計程車,背起喬依玲送去醫院檢查了。

骨科醫生拿了個小錘子。在喬依玲的膝蓋上來回輕敲了一遍,聽到喬依玲像殺豬似地嚎叫,皺眉開了個單子:“先去拍個片再說。”

喬依玲白著臉色,由兩個同學攙扶進放射科。心裡恨恨不已,想著回頭一定要把禾薇告上法庭。她不是很橫嘛,不是想在法庭上對峙麼,成啊,這回看她怎麼說!

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