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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費馬嘲諷道:“蘇先生還懂得古漢字?”
蘇懷輕輕搖扇笑道:“略懂……“
“那就請蘇先生指教一下,我錯在哪裡了,‘出’和‘重’,‘牛’和‘半’,‘方’和‘圓’難道不是意思相反?”
眾人都面帶懷疑地望向蘇懷,蘇懷卻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笑著道:
“我先給各位說一個故事吧。”
”願聞其詳。”範龍佩看著費馬有些不耐煩,趕緊打圓場道。
看費馬還有些不高興,範龍佩心裡暗罵,你真是不曉得厲害,不讓蘇懷說話,他要發飆起來,那更麻煩。
只聽蘇懷笑道:
“宋時有位宰相王安石,據說一本解釋漢字字義的書,叫《字說》。
話說一次酒局上,大才子蘇軾向王安石請教這本《字說》。
蘇軾問:‘篤實’的篤字,應作何解釋?
王安石拈鬚自得地說:篤者,以竹條鞭馬也。駑馬行走遲緩,故而以竹條鞭之,是謂之‘篤’……”
在場眾人一聽,心裡都暗想,這漢字確實是象形文字,各個字都有其含義。
蘇懷繼續道:
“蘇軾又道:哦。原來以竹條鞭馬謂之篤。那麼,‘笑’字當是以竹條打狗了。請問相爺,竹條打狗,有何可笑呢?”
這話一說,在場眾人都是一愣,範主席已經笑出來了,心想這蘇懷,這是在調侃蘇富比的那些專家。
蘇懷繼續講故事道:
“王安石一愣,回答不出,頗為尷尬。
蘇軾又道:波浪之‘波’怎麼解釋?
王安石道:波者,水之皮也。
蘇軾道:哦……那麼,‘滑’,便是水之骨了。
王安石又一愣。
這時飛過一隻鳥,蘇軾道:相爺,看見這隻鳥,下官又想起一字,斑鳩的‘鳩’字,為何要以九、鳥二字相傍呢?
王安石沉吟片刻,不敢再胡亂開口,只得說:我也想不明白。
蘇軾誇張地道:啊!下官倒想起來了!《詩經》上有兩句:‘雎鳩在桑,有子七兮’。”
王安石想了想,說:這兩句詩只是說,雎鳩養了七隻小鳥而已。
蘇軾笑嘻嘻道:七隻小鳥加上它爹跟它媽,不正好九隻嗎……
第九百一十章 甲骨文?
蘇懷這個故事說完,華夏文聯眾人都是微微笑了起來,這個故事明顯是在諷刺,剛才費馬挑出的三個例子,都是像是“鳩”的解釋一樣,純屬硬掰啊~~
費馬頓時心裡是又驚又怒,驚訝的是,蘇懷隨口說一個故事,裡面竟然有多漢字象形的極深的探討,怒的是,這小子指桑罵槐,完全不畏懼他這位聯合國理事。
難道他就不打算屈服,和蘇富比集團交涉關於華夏文物的事宜?雙方撕破臉可對誰都沒好處……
想到這裡,費馬不由怒目望向蘇懷,冷聲道:
“蘇先生,你故事說完了,你到底想說什麼?”
蘇懷笑道:“我想說的很簡單,那就是蘇軾為什麼拿這本書跟王安石開涮?就是因為王安石跟開頭的文章和費顧問你犯了同樣的錯誤,用歷史上出現、定型較晚的楷書字形來解釋漢字的本意……”
費馬剛想爭辯,卻聽蘇懷解釋道:
“漢字在演進過程中,經歷過象形化、線條化、筆畫化三個階段,我們現在看到的最早成體系的漢字是甲骨文和金文演化而出的,金文的象形程度比甲骨文高。
甲骨文、金文、籀文被稱為大篆。秦始皇統一中國後,把大篆改造成小篆,底層官吏在書寫小篆時又加以簡化,形成隸書。隸書在使用中又演化出草、行、楷三種字型。楷書的標準到唐朝才定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