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這兒房間不大,卻堆滿了書籍,從經史子集到先賢名著一應俱全。

朱棡詫異的問道:“哦?可曾派人去查過?”

“在下已經派人查過了,只是還沒有確切的訊息!”說話的是個中年男子,面方口闊,短短的鬍鬚如一支支鋼針一般,看起來頗為威武。他在朱棡面前顯得畢恭畢敬,態度極為謙卑,但是推測起來此人也應該是朝中大員。

朱棡沉吟道:“這件事要查問清楚,老四這個人聰明乖覺,向來很得父皇的寵信。對了,秦王朱樉那邊有何舉動?”

那中年男子笑道:“好教晉王知道,秦王回到應天府之後,竟然從鳳陽帶了六名姬妾回來。秦王怕皇上和皇后娘娘訓斥,便將那六名女子藏在民間,沒想到卻被大內親軍都督府查了出來,稟告了皇上。秦王已經被叫進宮了,只怕一頓訓斥是免不了。”

“太子那邊呢?”朱棡冷笑兩聲,這秦王實在是不爭氣,奢侈鋪張也就算了,還貪好女色。每次都惹得朱元璋極為不滿,就憑秦王這幾下子要是能和自己爭儲,那才見鬼了。燕王是個好對手,太子才是重中之重,要是太子殿下不死,朱棡做的一切佈置都是白費。

中年男子低聲說道:“太子身體一天比一天差,皇上昨日又將劉御醫痛打了五十杖。夜裡劉御醫就死去了。唉,現在太醫院的御醫們,每天去太醫院之前都痛哭流涕和家人訣別。一旦被召進宮為太子診治,十有**就活不了命了。要是能活著回家,便舉家慶賀,實在是慘啊!”

朱棡微微點了點頭,這些太醫的難處他也知道,皇帝的兒子不好伺候,開藥不敢開,病情不敢實說。要是哪個人豁出去站在朱元璋的面前叫一聲,真心痛從古到今就沒人治好過,太子只能保養身體等死的話,滿門抄斬都是輕的,十有**是要株連九族了。

“有勞郭大人了,咱們,還是靜觀其變好了!”朱棡微笑著說道。

那位郭大人正是戶部侍郎郭桓,郭桓躬身施禮道:“晉王說得是,以不變應萬變才是上上之策!”

“聖旨到……”一個尖銳的聲音拖長了叫道。

朱棡急忙整好衣服,吩咐郭桓留在屋裡不要出去,命人在王府前院設了香案,跪下接旨。前來傳旨的太監隨即宣讀聖旨,原來是朱元璋叫朱棡馬上進宮,不得延誤。

朱棡心中疑惑,偷偷問那太監:“公公,為何皇上突然宣召本王入宮?”

那太監施禮道:“咱家也不知道,不過皇上不僅召晉王入宮,就連秦王、燕王、趙王、潭王、齊王、楚王、吳王……諸位也都奉旨入宮了。”

朱棡接了聖旨,回到書房,卻見郭桓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為何朱元璋忽然就宣召眾人入宮,事前卻一點徵兆都沒有?朱棡嘆道:“郭大人也別猜了,入宮之後自然就有分曉,我最擔心的是,莫非是皇兄……”朱棡收了口不再言語。

郭桓臉色一變,要真是朱標病情加重,朱元璋宣召這些兄弟們去看看他們大哥的最後一面也不是不可能。郭桓低聲說道:“晉王一切小心!”

朱棡匆匆忙忙趕到皇宮,到了乾清宮一看,竟然兄弟們全都到齊了,朱元璋和馬皇后端坐在上座。就連病怏怏的太子朱標也被太監伺候著坐在側座。看到朱棡到來,朱元璋臉色一鬆,說道:“好,都來齊了。朕有話要對你們說!”

………………

早上朱棣入宮之後便命人通知了沈子成,沈子成急忙找到王璨:“王小姐,這次果然要你大顯身手的時候。皇上已經答允讓你入宮為太子殿下診治,王小姐千萬莫要推辭才是!”

王璨吃了一驚:“竟有此事?”

沈子成笑道:“王小姐,你也知道,我和燕王府多有走動,近來太子殿下身體違和,燕王心急如焚。今日我無意中在燕王面前提起姑娘是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