琨哈哈大笑:“我道是什麼飛賊大盜呢,原來是個雛兒。自己跳下來吧!”

蝶衣硬著頭皮跳了下來,一旁守禦所的官兵一擁而上,將她按住。李琨大步走了過來,伸手一把扯了蝶衣的面巾,不由得吃了一驚,跟著臉上露出猥瑣的笑容:“這女娃兒長得還真不錯,押下去!”

一條的麻繩纏上了蝶衣,將她捆了個結結實實。李琨摸了摸鬍子:“送到我的房裡去,我要親自審問!”幾名官兵應了一聲,便將蝶衣帶到一個燈火通明的房間。這房間地方不小,卻是空空蕩蕩。幾人將蝶衣倒吊在屋樑上,便轉身退了出去。

李琨色迷迷的看著蝶衣,摸著下巴,喃喃道:“這個雛兒倒是標緻,尤其是年紀小小就已經出落的這麼動人,再長大了豈不是個妖精……”說著,李琨生生的嚥了口口水,伸手就朝蝶衣的臉上摸去。

“你膽敢碰我?”蝶衣一聲清斥,身子一掙扎,一塊腰牌就掉了下來。

李琨撿起腰牌,仔細看了看,臉色頓時一變,這錦衣衛的腰牌他如何能不認識?於是又托住了蝶衣的下巴,左右端詳了一遍,忽然失聲叫道:“我知道你是哪個了?宴會的時候站在沈子成旁邊的就是你,沒想到你竟然是個女子!”

“知道就快點放了我,或許還有一條活路,不然的話,錦衣衛必將你滿門抄斬!”蝶衣急忙恫嚇道。

李琨冷笑道:“錦衣衛有沒有本事將我滿門抄斬,那可難說的很呢。不過,你是錦衣衛的番子,老子就換個法子炮製你。我是個孝子,老爺子很久沒有新鮮口糧了。這些日子看他精神萎頓,實在辛苦的很。正好你年紀小小,觀你身段應該還是個處子之身。好!你就等好了吧……”

蝶衣想起地窖裡那些粼粼白骨,想起那位老婆婆的話,沒想到李雍果然吃人。頓時又怕又急,失聲叫道:“你好大的膽子……你……”

李琨冷冰冰的看著蝶衣:“這兒,我說了算,莫說殺了你,就算是把你大卸八塊也沒人知道。”

寂靜的深夜裡傳來李雍的咳嗽聲,李琨還真沒說錯,他倒真是個孝子,便瞪了蝶衣一眼,朝李雍的房間走去。蝶衣驚出一身冷汗,但是自知身陷虎穴,九死一生,但是現在人被掛在屋頂上,卻也無計可施,用力一掙,只覺得手上腳上被捆得結結實實,掙扎不得,只得暗暗叫苦。

殊不知李琨也是出了一身冷汗,他一貫做事都頗為小心,家中這個地窖也是為了方便處理那些小孩的屍體。畢竟已經被砸開腦袋,挖了心肝出來,再抬出守禦所,不太方便。這個地道的機關,有個鈴鐺一直連到李琨的床頭,若是機關一動,李琨立刻就能知道。他卻如何不驚?錦衣衛居然出動人手來家中查訪了!這還是一件大麻煩呢!

越想越是不對,李琨索性罵道:“得了,給老爺子吃了乾淨,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整個揚州的官兒都捆在一起呢,要死,都死了吧!”

…………

沈子成看著桌上的一封書信,愣愣呆。信是蝶衣寫的,只有兩行字:我再去談談那些官兒家去,你們等我回來!

“你可曾見到蝶衣姑娘出去麼?”沈子成一扭頭看到常森走了進來,立刻問道。

常森搖了搖頭:“她身手了得,若是真要出去的話,想瞞著咱們,卻是誰也看不到的!”

其實常森說得不錯,蝶衣就是個神偷,要想混出去根本不是一件難事。沈子成一跺腳,手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壞了,這下要糟糕!”

沈子成想到現在蝶衣的身份不明,還不知道是不是朱元璋恩人的女兒,但若是蝶衣一死,那就死無對證。到時候朱元璋就會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那時候自己只怕說破了喉嚨也沒有敢相信自己。不但自己要倒黴,說不定還要拖著沈家上下一起完蛋。這個蝶衣……給自己闖禍也就罷了,可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