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的話,也不會現在只混到守禦所千總而已。李琨此人是個莽夫,對付他應該不會難著鎮撫大人的!”卓雲無聲無息的一記馬屁送出。

沈子成精神一振:“好,就這麼辦!”

…………

“錦衣衛來了……”守禦所內一片混亂,守在營門外的官兵看到那些錦衣衛趾高氣昂的舉著象牙腰牌,騎著高頭大馬,照著營門就是一通橫衝直撞,他們攔也不敢攔,躲又躲不及,頓時被衝的亂七八糟。

李琨穿著一身硃紅常服,大步走了出來:“何事喧譁?”

沈子成翻身下馬,冷冷的看著李琨:“揚州守禦所千總李琨是麼?”

“你又不是不認識老子,廢什麼話啊!”李琨把頭一昂,愛理不理,大家都五品,別裝得跟兵部尚書似的,李琨的老爸當年還官拜三品呢,咋呼誰啊!

沈子成含笑道:“李琨,錦衣衛督查風聞司,風聞辦案,是皇上的特旨。今有人狀告李雍李琨父子,拐賣幼童,殺戮人命。本司已經接下此案!來人,把李雍李琨父子,給我帶回去!”

“是!”一聲呼喝,幾個如狼似虎的錦衣衛就撲了出來,照著李琨,手中的鐵鐐就抖了上去。李琨大喝一聲:“好狗賊!”雙臂一振,將迎面撲來的一名錦衣衛震得跌跌撞撞,連退了好幾步,雙腿都有些麻,那幾名錦衣衛見勢不妙,這狗官居然敢拒捕!實在是太不給錦衣衛面子了,這些親軍以前是侍奉皇帝的,別說區區一個千總,就算是四品三品的武官,在京都也見了不少了。自然是眼高於頂,沒想到來到揚州,一個區區五品千總就敢動手打了親軍,真是翻了天了。

那幾名錦衣衛一聲喊,齊齊撲了上去,只見李琨拳腳閃動,眾錦衣衛絕技頻出,猴子偷桃手,絕後剪刀腿照著李琨的要害就去。李琨一個猝不及防,被個矮小的錦衣衛抽冷子抱住雙腿,一把抽翻在地上。幾人疊羅漢似的壓了上去……

沈子成正要說話,忽然看到卓雲的眼睛眯了起來,便知道不妙,轉頭看去,只見李琨從人堆中掙扎而起,拳腳相加,將那些錦衣衛打得灰頭土臉。這才知道李琨畢竟是打過仗的軍官,手底下還是有真功夫的,卻不是那些番子能輕鬆拿下的。沈子成也不畏懼,大喝一聲:“李琨,你好大的膽子,拒捕毆差,李家老小都不要命了麼?”

李琨拍了拍袖子上的灰塵,輕蔑的往地上吐了口吐沫:“我呸,老子上陣打仗的時候,你個娃娃還在吃奶呢!守禦所是什麼地方,這兒就是老子的天下。抓我,老子先抓了你!來人,把擅闖軍營的這群兔崽子都給抓起來!”

那些守禦所的官兵平素對李琨的號令頗為遵從,一聽李琨這句話,一個個兵刃,緩緩的將沈子成等人圍了起來,雖然還不敢太靠近,但是李琨在軍中的影響力可見一斑。今日若是不出雷霆手段,只怕沈大人還要陷在這兒……

“你們想跟著李琨一起造反麼?”沈子成大聲喝道,身邊的錦衣衛緹騎們已經聚攏了出來,秀春刀紛紛出鞘,四五十人圍成一個小圈子,將沈子成護在中間。但是外圍數百名官兵將這群緹騎們裹在當中,四下裡一片寂靜,沈子成的話語就在守禦所迴盪,當真是落地聽針。雙方都不敢大聲出氣,生怕一點火頭就能造成血案。

李琨指著沈子成罵道:“你錦衣衛拿人可有證據?莫非是要含血噴人?”

“證據!多的是,帶你回去就看到了!”沈子成隨口敷衍一句,看著外圍裹上來的官兵,手中白蠟杆子,大砍刀越逼越近。大聲喝道:“你們都是朝廷的官兵,朝廷養兵是為國出力,為皇上效忠。一個李琨的亂命,你們也敢去聽?今日錦衣衛的人少了一根頭,你們便是犯上作亂,到時候株連九族,就算你們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