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就真的有了能扼住他喉嚨的證據。

確實,沈子成確實沒有能要了他們性命的證據。更何況,朝廷從三品大員當街遭人刺殺,算得上的大案,也不是被刺的官員掉轉了頭,抓著證據就能親自去殺人的。

大明王朝沒有這個道理,更沒有這條律法。

“沈大人!”江渚客臉上表情只是一僵,便即止住,“沈大人深夜至此,不知有何貴幹?”

“哼哼,”沈子成擺上了一臉的詭異,“江大人不是久慕本官麼,怎麼,現在見了本官,倒是這幅表情?”

不容對方說話,沈子成已經凜然暴喝:“抓起來!統統抓起來!”

錦衣衛的番子像下山的猛虎,暴湧進來,如狼似虎也不為過,衝上前去,連賀永柏也不例外,一一按倒,鐵索上身,捆得嚴嚴實實。

“沈大人!錦衣衛就是這樣行事?我乃從三品朝廷命官,山西都轉運鹽使司都轉運使,奉命巡查山西鹽政事務,你怎敢……啊!”

沈子成已經突然暴起,瘦削的身子裡不知從何處爆出了巨大的力道,猛地提起了膝頭,兇狠一擊,撞在了這廝的胸腹之間。

他被錦衣衛的番子死死地按住,這一下撞上,縱然沈子成力弱,也使得他胸腹受創,一口悶氣憋住,險些就倒翻了過去。

冷鉞與朱紫衣連忙大呼,卻也無非是和江渚客差不多的說辭,賀永柏見這情形,趕忙也跟著呼天搶地起來。

沈子成提刀在手,二話不說,一刀背砸在賀永柏後腿彎,使得他慘叫一聲跪了下去,隨後上前,在冷鉞與朱紫衣的臉上,很是暢快地噼裡啪啦……

明晃晃的長刀扇在臉上,似乎隨時都能夠砍掉腦袋,兩人眼前一晃,十分乾脆地倒頭暈厥。

沈子成撇了撇嘴,陰聲說道:“經查,山西都轉運鹽使司都轉運使江渚客,鹽課提舉司提舉冷鉞,市舶提舉司提舉朱紫衣,有收受賄賂,以及瀆職之嫌,現抓歸錦衣衛協查!”

朱洪武時代,貪汙受賄是極大的罪行,動輒就抄家滅族,殺頭都是輕的,江渚客想不到沈子成這麼狠,竟然當頭就扣下一頂大帽子,由不得他也白眼一番,暈了過去。

“哼!”沈子成冷笑一聲,啪啪啪啪就是一連串的嘴巴子,扇得自己手疼,江渚客嘴角噴血,俯到他耳旁:“敢動老子,京都的那位也保不了你!”

與此同時,錦衣衛山西鎮撫蕭明朗帶著人手,飛奔在太原府的大街上,該抄的抄,該抓的抓!

第二百三十五章 紅果果的陰謀和絕望之刑

上至官員,下至平民,錦衣衛都可以查。說句直接的,要查就查,查不出來,栽贓嫁禍也要查,沒有證據可以製造證據!誰也拿錦衣衛沒有辦法,除非是皇上老子親口說要保誰。不然的話,進了錦衣衛的詔獄,就算不死也要脫層皮下來。

當下的大明王朝,還真沒有幾個敢生猛直接地捋錦衣衛和他沈同知的虎鬚的。

當然,此時滿口噴血的這三位也沒有這膽子。不過人要是乾點出格的事情,不一定要自己有膽量,這熊心豹子膽固然不是人人都能吃到的,但是有個給了,就又另當別論了。

只是那三位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沈子成如此彪悍,報仇不隔夜,抓到了露出來的一截線索,馬上就把一條繩子上的螞蚱都抖了出來,一鍋端得乾淨。這可比他孃的霸王硬上弓要霸氣,強悍得多。

沈子成當官不承認自己是好官,經商不介意是奸商,因為他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君子,反而更趨於小人。自己心底裡有一條準繩,一根底線,誰過了這繩子,踩了這底線,就不得不逼著他做小人。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小人報復,隔夜也遲!

無論是江渚客三人,還是京都的誰誰誰,一味地將沈子成當作是和自己一樣的官場中人,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