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處隱蔽著兩個人。一百步以後,便是士兵的營帳和其他營帳。”唐一鳴將大體的結構回憶了一下,便唸叨著畫了起來。

這個蒙古大營似乎和大明的軍營很不相同,唐一鳴之前沒有什麼打仗的經驗,只不過剛剛才接觸了邊境的軍隊。這一來粗略地掃了幾眼,也確實佈局不甚相同,這也給他畫結構圖帶來了一些麻煩。

而且要分析許英武到底藏在什麼地方還真是很鬱悶。想必這蒙古人也不是什麼蠢貨——好歹統治江山一段時間的——應該不會把許英武藏身的地方給標出來吧

再說那新佑衛門,忍術十分了得。原本日本最有名的便是忍術,這忍術可以將人變換成各種物質各種形態,包括隱身之類的像新佑衛門這樣的高手更不是什麼難事。

因此他小心控制好自己的氣息,抓緊時間將這地形以及有多少崗哨之類的都記在了腦子了。還趁著空掀了幾個營帳查探許英武是否被藏匿在裡面。然而盞茶時間過了,卻沒有什麼實質的進展。

託雷斯此時正在各個崗哨檢視士兵們有沒有堅守自己的崗位,原本像這樣的“粗活”是不需要親自做的。不過最近蒙古與中原的戰爭迫在眉睫,又何況許英武這個不明底細的人還在己方營帳裡,叫他如何不小心行事?

“有沒有什麼特殊情況?”託雷斯與士兵的交談都是用蒙語,而新佑衛門連漢語都不是很好,更不必說蒙語了。就算換了唐一鳴這個秀才過來,也不必一定能聽到什麼有用的東西。

新佑衛門知道自己是聽不懂什麼的,但是看眼前那個人的官威,那氣勢,倒是跟沈子成有得一拼,因此不敢那麼掉以輕心。他也順著託雷斯的腳步走遍了幾處崗哨。

這託雷斯根本不知道自己這畫蛇添足的舉動赫然給自己的敵手留下了寶貴的攻營資料。新佑衛門很開心地記著這些具體暗哨的位置,正準備回去將這些都告訴唐一鳴。

誰知那託雷斯向四周鬼祟地看了一眼轉身進入了一個營帳。新佑衛門不由起疑,便隱身跟了上去。

這營帳便是許英武的棲身之處。新佑衛門可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啥時等救了許英武出去還真得包份大禮好好謝謝他們的草包將軍託雷斯的“幫忙”。

託雷斯進去以後,又進來了兩個人,端著火盆和一些看似刑具的東西。新佑衛門在錦衣衛呆的時間也不短了,對於用刑這些事也有了一定的概念。看到眼前這些東西,他不由一驚。看來沈大人的舅子要遭殃了。

他有些費力地看看眼前,那赫然是許英武。看他那樣子,應該是還沒有受什麼苦。一塊玉牌被放置在桌子上,正是晉王送的那一面。

再加上託雷斯對許英武咬牙切齒的表現,新佑衛門直覺大事不妙。

他也不想再耽擱時間了,摒著起小心翼翼地在眾人之間繞了出去,然後就是急忙往唐一鳴那邊趕。

“你回來了?快告訴我情況怎麼樣,我草圖已經畫好了。”唐一鳴期待地看著焦急趕來的新佑衛門。

新佑衛門急忙將幾處重要的崗哨說了出來。唐一鳴也現他的氣息有些紊亂,照理說一個忍術高手在施完忍術之後也不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啊!

“你怎麼了?”唐一鳴一手拍上他的肩膀。

他緩了一口氣,才說:“我找到許英武了!”

“啊!真的?”唐一鳴很是驚喜,他急忙站了起來,要是這時能把許英武救出來,就省了許多麻煩了。

“周圍崗哨多麼?現在去救方便不方便?”唐一鳴拖著他的胳膊就要向前走。

新佑衛門卻站在原地,表情很是嚴肅。半晌,他才說:“我們得馬上趕回去告訴大人這個情況。”

“什麼情況啊!”唐一鳴對於這個小日本說話只說一半很是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