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鴻暗中不由搖頭,李治畢竟年紀還小,事先又沒有思想準備。李恪挑撥他在先,又突然現身於後,自然是有了十全的準備。這時候還拿私自回京一事說話,那李恪本是謀定後動,如果會不知道這後果?

果然聞著李恪嘿嘿笑道:“怎麼?太子殿下可是要治我罪麼?可惜呀,你現在自身難保,還耍什麼太子的威風?”

李治未再言語,衡陽公主卻冷冷說道:“吳王,雖然目前父皇遠征高麗,未在國中,只是大唐天下,便由得你胡來麼?別看你平時有些小小名聲,若真想憑此便行謀逆之事,必然人人得而誅之,絕無半分僥倖的可能。依我之言,你還是快快醒悟,李承乾前事為鑑,還保得一身平安。”

李恪怒聲道:“住口!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對本王指手劃腳!以前時本王對你們言聽計從,嘿嘿,沒想到,居然你們自作聰明,想拿本王當猴子耍麼?招之即來,揮之即去,沒用了就想把我一腳踢開?嘿嘿,沒有關係,本王誰也不靠,這太子之位。依然是我的!”

說到後來,聲音已經是越來越高,大異其平日深沉平緩的語氣。

李治聲音低低地道:“三哥。你可是糊塗了?難道真要反了不成?這等事如何做得。往日咱們兄弟。何曾有對你不足的了,就是父皇,一向也對你愛護有加。你切莫要一時衝動,鑄成大錯。”

李恪尖聲笑道:“哈哈!對我都很好麼?我的太子殿下,你是長孫皇后親生的皇子,雖然以前不是太子,可誰敢對你不敬。現在成了太子,更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我呢?我算什麼?說起來是個皇子,可這些年地辛酸,有誰知道?有誰明白?”

說著,李恪不由劇烈的喘息起來,聲音顫抖地說道:“父皇?喜歡我?哈哈。是啊,喜歡我。我從小就努力地學他,討好他!他說的,我有什麼沒做到?不管是文是武。我哪一項不是兄弟中最好地一個?你們都在京城中養尊處優,我呢?我早早就給轟那安州那個鬼地方!就算這樣,我也認了,我一心一意在安州,去按他地吩咐。老老實實地做事。難道還不夠麼?還要我怎麼樣?你說,還要我怎麼樣?”

李治似是被李恪嚇著了,艱難地說道:“三哥,你在安州做得很好,父皇和大臣們都是很稱讚的。”

“哈哈…”。李恪不由發出一陣狂笑。笑到最後,如同鬼號一般。連氣息都短促起來,連連咳嗽。

“稱讚我?哈哈,稱讚我麼?是啊,不疼不癢的誇我幾句,克固盤石,永保維城。我在安州七年,整整七年啊。七年的辛苦,就換了這麼幾句稱讚?李承乾是長子,立為太子,也就算了。可他造反了,被廢了,之後呢?父皇先是許了那個整天裝模作樣的李泰,真當他是有什麼狗屁才學了!哈哈,沒想到,李泰這個笨蛋,自作聰明,去動那些小心眼,被發現了。完蛋了吧?哈哈,從小他這人就是這樣,光做些表面文章,成得了什麼大事!可是然後呢?然後就輪到你了!是啊,你們是嫡子,是皇后生的!皇后生的就什麼都比人強麼?老實說,你算什麼?誰不知道你從小就是個廢物!廢物!哪一條比的上我!好,你們不給我,我自己來拿!我倒要看看,我李恪是不是就比你們差了!”

李治顫聲說道:“三哥,你…你究竟想做什麼?”

“做什麼?”李恪咬著牙道:“我想什麼,就做什麼!你現在還拿你地太子的帽子還嚇唬我不成?”

只聽外邊李治“啊”的一聲,隨即“撲通”一下,似是摔倒的聲音。

衡陽公主叫道:“你住手!”傳來一陣忙亂聲,又聞衡陽公主說道:“不許你打他!”

李治顯然怕得緊了,叫了聲“姐姐”,又隱隱傳來李治的哭聲。

“打他?”李恪哈哈大笑道:“我還敢殺他呢!衡陽,都到了這個時候,莫非你還以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