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你那很明顯是威脅,並沒有偷偷跟著,我記得你說不帶著你,就會把師父的草藥都拿去賣掉,想到師姐是很有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的人,我不得已才讓你跟著的,為此還特意瞞著師兄,這真是罪過。”

“啊~~罪過?你當你是和尚嗎?再說,剛剛那是什麼形容?什麼叫我是很有可能做出那種事情的人?你師姐這麼淳樸善良的女子,竟然被你如此詆譭,我的清白就這麼沒有了,你要怎麼負責?”

“……我覺得那好像是兩回事。”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調侃起來,反而使得之前還處於沉悶心情的祁薰笑出聲來,二人這才回視對方,安心的鬆了口氣。

濮陽月儀拍拍她的肩,“就是這樣,聽那冰山男說你心情不好我還不相信呢,結果一進屋就看到你那哭的快像核桃似的雙眼嚇我一跳,是那個妖孽王子欺負你了對不對?應該叫漠塵去收拾他啊,怎麼反倒他也變得沒精神的樣子,不過,看吧,你果然還是笑起來好看。”

“師姐,可以請你先出去一下嗎?”

“恩?為什麼要我出去啊?喂,司成,你竟然命令起你大師姐來了,怎麼,阿哲那小子不在,你就開始當自己是大師兄啦,就算是那樣也沒有你命令我的份,而且,這個時候應該是我們女孩子家坐在房間裡談心情的時候,你一個男子,出去出去啦,女子的閨房可不是你隨便可以進來的。”

發洩了自己的不滿,濮陽月儀發現司成並沒有要離開的打算,反而是看著自己的眼神更嚴肅起來,向來受不了露出這種認真表情的師弟,又覺得來到這裡之後氣氛變得怪異,濮陽月儀不是笨人,自然也看出什麼端倪,抿了抿嘴,輕咳一聲掩飾起尷尬又道。

“我想我去廚房看看相瑗那丫頭在忙什麼,或者找冰山男比試比試好了。”

說著,便快步走出房間猶豫一下還是關上了門,短暫的歡愉氣氛瞬間消失,祁薰感受到面前男子欲言又止的樣子,苦笑一下。

“沒想到你和王子殿下還認識。”剛剛在門口兩人的對話她不是沒有聽到,只是現在才有心情細想彼此的關係。

司成輕輕點頭,坐在床邊的凳子上靠著床木欄,“他沒有對你提到我的身份嗎?”想到收到司空進的信時師父對他說的時機已到,司成垂眸並不看向床內的女子,雖然並不知道司空進是怎麼知道他的存在,不過這一切的連帶關係,所謂的時機,卻也的確發生了,他到了該對她說明一切的時候,可是這種時候卻並沒有從前預想的那種激動的情緒。

“那話的意思是,也和我有關對嗎?你……”

“之前我也講過我同師父是怎麼認識的吧?其實我一直在找尋一個人,最後找到了,卻不能與其相認。”

“你的家人?”

“算是吧,蘇伊……請原諒我這麼叫你,十年沒叫過這個名字了,現在竟覺得緊張起來。”

意外的稱呼,祁薰沒想到連司成也知道她的身份,又說他在找一個人,隱隱的猜測使得祁薰似乎明白他接下來要說些什麼,“你要找的人是我?你和蘇薇一樣是我的家人?”

司成輕輕點頭仍就沒有看著對方,睜眼的視線凝視著桌上的燻爐,“我聽說你不想面對這樣的事情,不過,還是說出來吧,畢竟想要說出來的想法從重新遇見你那一刻就強烈的影響著我。如果不是師父叫我忍耐,恐怕也不會等到這個時候才來尋你。”

感受到身後女子的沉默,司成繼續開口,“我原來的身份是牙雁國韓王之子歐陽宇,也是符菲王后的外甥,蘇伊,我們是表親。”

“表親……”接二連三的意外出現,祁薰沒想到就連司成都是自己的親人,這意外遠比蘇薇出現的時候還要震驚。

司成點點頭,“當年,我被父親藏在密室裡,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