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叫了救護車。

到醫院不久,一個面帶倦容,步伐急促的男子出現在自己面前。她定睛一看,那不是Gin的總裁陸則謙嗎?

“她現在怎麼樣?”陸則謙黑眸飛快閃過一絲焦慮,下一秒已經沉靜幽暗。

“在急救,酒精中毒。”陸曼初回,她曾在Gin舉辦的酒會中見過他,穿著一身灰黑色的西裝站在舞臺中間講話,神采飛揚,玉樹臨風。即使現在頭髮微亂,身上還有雨絲的痕跡,也依舊不減他的英俊。

他的眉頭深深擰起,唇角僵成一條直線。

不知過了多久,急救的女子終於被推出來,醫生說已無大礙,陸則謙的神情才稍緩。

在病房裡,醫生簡單說了一些病者的情況,陸則謙認真仔細地聽著。陸曼初站在一旁,專注地望著他的側臉,連醫生何時離開病房的也不知道,直到陸則謙叫她。

“今天謝謝你。”陸則謙看了看錶,“太晚了,我叫司機送你回去。”

“我……”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

“對了,你叫什麼?”

“陸曼初。”

陸則謙重複唸了一遍,“這個名字似乎在哪裡聽過。”

陸曼初心中雀躍,“我是一個演員,現在電視里正在播的《楚河漢界》就是我演的。”

怪不得了耳熟了,白藝池是個歷史迷,每天都在看《楚河漢界》,經常聽到他說裡面的虞姬,而虞姬的扮演者正是陸曼初。

床上的女子輕咳了一下,似有清醒的跡象,陸則謙望著女子,都沒有看一眼陸曼初,“你回去吧。”

陸曼初有點失落,告別後就離開了病房,但她並沒有把病房的門關嚴實,透過狹窄的門縫,看到陸則謙幫她把被子掖好,床上的女子並沒有醒來。他輕嘆一聲,望向女子的眼神是那麼複雜,愧疚,憐惜,心疼,還有一些連她自己也說不出的東西。

但從那以後,她就再也沒有見到那個女子了,或聽陸則謙提過,要不是他為了答謝她,投資電影讓她演女一號,陸曼初都要以為那個女子從來不曾出現過了。

耳邊梁亦悠還在講戲,陸曼越發地懷疑他們婚姻的真實性,她初打斷她,“亦悠,我們休息下吧,我以前沒有來過二樓,不如你帶我參觀下?”

“好啊,坐了這麼久我也累了,起來活動下也好。”她放下手中的筆,帶著陸曼初離開房間。

她們來到樓梯口處,梁亦悠指著對面的一個小展示廳的一排櫥櫃,“這些都是陸則謙的寶貝,古玩字畫,翡翠瑪瑙什麼的,平常連讓我碰一下都不肯。”

“沒想到他還喜歡收集古董。”陸曼初看著一本清朝的古籍說。

“我猜他是附庸風雅。”梁亦悠笑道,她們走向另一個房間,“這是書房,沒事的時候我就上這來淘本書看,趕通告時,也會在包裡放本書,在飛機上看。”

“想不到你還挺喜歡看書的。”陸曼初就近拿出一本書,隨手翻開,她震驚不已,那是那個女子和陸則謙親密的合照,兩人額頭相抵,照片應該有些年歲了,已經開始微微泛黃,而且那明顯是少年時代的陸則謙,她凝視著那張照片,她們少年時代就認識了,難道那個女子是他的初戀女友?

梁亦悠從另一側的書櫃走近陸曼初,“嗯,書還是要多看的,萬一哪天有用了呢?”

陸曼初趕緊合上書頁,將它放回原處,並偷偷記下了書名《飛鳥集》。

她們走出書房,還有一房門是關著的。陸曼初問:“這裡是客房嗎?”

“這是陸則謙的房間,沒什麼事我一般不進。”梁亦悠徑直走過他的房間,根本沒有帶她參觀的意思。

陸曼初嘴角挑起一個微妙的弧度,看似漫不經心地問:“你們結婚了還分房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