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我把他的蜜水又換成了酒,他也不知道。喝得很暢快,一頭栽倒。”

張鉉哈哈大笑,“你小子使壞,當心他明天找你算賬。”

“我才不怕他呢!他敢惹我,有他苦頭吃。”

“人小鬼大!”張鉉笑著在他頭上敲了一下。

“元鼎,我們剛才得到一些英雄會的訊息,你要聽聽嗎?”秦瓊端起酒杯,微微笑道。

“叔寶但說無妨!”

“這次英雄會是兵部主辦,由新任兵部衛尚書主持,共取前二十名,頭名封冠軍大將軍,二到五名封驃騎將軍,其餘封雲麾將軍,但只有散官沒有實封,但最吸引人的一條就是張榜天下。”

“不是說軍隊要引進人才嗎?怎麼沒有實封?”張鉉有些不解。

“具體不知道,傳聞說是兵部反對,所以就取消了實封,不過是真的武散官,將刻有皇帝御賜金印,還有賞金。”

旁邊尤俊達又補充道:“要先去兵部報名,按兵器重量取百名特殊武者,不用參加初試,直接進入第二輪複試。”

秦瓊笑了笑又道:“這些天風雲聚會京城,聽說到處都在比武,我覺得我們也應該多交朋友,不要整天呆在房間,多出去走走。”

張鉉欣然笑道:“叔寶說得有道理!”

就這時,一直喝酒不語的尉遲恭慢慢探身對張鉉道:“斜對面那幾個人,將軍認識嗎?”

張鉉回頭向斜對面望去,只見斜對面也坐著六人,但他都不認識,

為首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文士,面板白得嚇人,整個臉就像畫的一般,一雙眼睛比刀子還要銳利,身穿黑袍,更顯得他十分詭異,他面無表情看了張鉉一眼,目光又移開了。

張鉉奇怪地問尉遲恭道:“我不認識他們,尉遲為何問我。”

“我發現他們一直在盯著將軍。”

張鉉心中更加疑惑,難道這些是自己仇人不成?他這一年多來結仇不少,連他自己也弄不清到底有多少仇人。

這時,秦瓊笑道:“天已經不早了,咱們回去吧!明天還要去兵部報名。”

帳已經事先結了,眾人起身,秦用扶起羅士信,尉遲恭扶著裴行儼,向大門走去。

張鉉走在最後,又忍不住向斜對面看了一眼,忽然發現擋板旁邊一人隱隱有點眼熟,剛才他的視線被擋板遮住,沒有看見此人。

不過張鉉一時想不起在哪裡見過他,只見此人渾身殺氣騰騰,像豹子一般充滿張力,臉上有一道長長的疤痕,使原本英武的臉龐顯得有點恐怖,正惡狠狠地盯著自己。

張鉉遲疑一下,但還是沒有多問,轉身跟隨眾人離去,就在這時,那個男子眼睛漸漸噴射出怒火,雙拳捏得嘎嘎直響。

“師都,你確認是他嗎?”旁邊中年文士淡淡問道。

“啟稟先生,就是他,他就是張鉉!”

“果然是他!”

中年文士刀子般的目光驟然射向張鉉的背影,彷彿射穿了張鉉的身體,北海失手的仇恨頓時湧上心頭,中年文士冷冷自言自語道:“真是冤家路窄啊!”

“先生,要下手嗎?”

“不急!”

中年文士端起酒杯,細長的眼睛裡閃爍著陰冷的目光,“只要他在洛陽,就跑不了,不要壞了我們的正事。”

他給一名手下使個眼色,手下立刻起身,遠遠跟在張鉉等人身後

張鉉等人離開天寺閣酒樓,向南市內走去,張鉉腦海裡還在思索那個疤臉男子,自己確實認識他,但就是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快走到南市大門時,張鉉停住了腳步,他終於想起來了,那個疤臉男子不就是梁師都嗎?他假扮黑馬賊,自己在漠北和他交過手,後來又在北海爭奪過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