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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對女兒發火,這倒出乎張鉉的意外。
張鉉敲了敲院門,門沒有關閉,留了一條縫,他直接推門走進了院子。
院子裡,父女兩人各站在一棵樹下,相隔兩丈。彷彿一個無形的物體將他們隔開了。
張鉉的進來讓父女同時吃了一驚,盧清激動地上前道:“張大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我剛剛到。”
張鉉笑了笑,對她道:“讓我和伯父談一談吧!”
盧清默默點頭,又回頭看了一眼父親,轉身走出了院子。
院子裡只剩下張鉉和盧倬兩人,盧倬目光復雜地看了一眼張鉉,點點頭道:“進屋去談吧!”
兩人走進大堂坐下。盧倬給張鉉倒了一杯茶,“我這次是藉口來孔廟祭祀,路過北海郡,但賢侄應該知道我的來意。”
張鉉歉然道:“令愛之事,晚輩實在很抱歉!”
“這件事我也有責任。我沒有把女兒看好,另外,我要感謝你這段時間對清兒的照顧。”
盧倬原本是怒氣衝衝而來,但一路的所見所聞,使他漸漸改變了對張鉉的態度,更重要女兒意志堅定,堅決不肯跟他回去,如果他想成功把女兒帶回去,只能靠張鉉來勸說,所以盧倬最終決定面對現實,放棄準備對張鉉的發難。
盧倬的態度有點出乎張鉉的意料,他已準備面對盧倬的詰問,但盧倬卻絲毫問罪的意思都沒有,讓張鉉暗暗鬆了口氣。
“照顧盧姑娘,這是晚輩應盡之責,伯父不必客氣。”
隨即兩人都沉默了,誰也不知該怎麼開口,盧倬沉吟半晌,又道:“這次我打算把清兒帶回京城,但她怎麼也不肯跟我回去,我希望賢侄能勸勸她。”
“令愛不肯回去,恐怕是因為崔家,她就是因為不願嫁給崔家才離家出走,希望伯父能明白這一點。”
盧倬苦笑一聲,“就算我去求崔家,崔家也不會接受這門婚姻了,求婚已經取消,崔家不再是問題,我給她反覆解釋,但她依舊不肯跟我回去,清兒的脾氣簡直比牛還要倔強。”
“那伯父覺得令愛為何還不肯回去呢?”
盧倬意味深長地看了張鉉一眼,言外之意就是說,‘那還不是因為你嗎?’
但這話盧倬卻沒有當面挑破,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在該不該擇張鉉為婿一事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女兒已經跟張鉉跑了,雖然不是天下皆知,但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他女兒還能再嫁給誰?除了嫁給張鉉外,他根本就沒有任何可以遮住家族羞恥的傘。
但就算要嫁給張鉉,也必須按照規則來辦,不能就這樣草草了事。
盧倬沉思片刻,又問道:“張將軍在北海郡可有長輩嗎?”
張鉉明白了盧倬的意思,欠身笑道:“我雖然沒有什麼長輩,不過伯父有什麼話可以和韋長史談。”
“韋雲起嗎?呵呵!我和他快十五年未見了,不知道他現在境況可好,倒真要見見這位故人。”
一個時辰後,盧倬見到了韋雲起,韋雲起也是出身名門,十五年前他奉命去遼東時,曾經在涿郡住了幾個月,和盧倬有一點交情。
盧倬在官學裡呆得煩悶,索性和韋雲起走上城牆,兩人在城牆上邊走邊聊,吹著溫暖的春風,興致倒也十分盎然。
“當年我們在涿郡城牆上散步,韋賢弟正當盛年,意氣風發,一轉眼已經十五年過去了,我們都老了。”盧倬頗為感慨道。
韋雲起扶著城牆,凝視著遠方的天際,目光深沉地說道:“我雖然已年近五旬,但我並不服老,歲月只會讓酒更加醇厚,盧兄不也一樣嗎?盧兄也是去年才出任國子監祭酒,這其實是我們仕途的剛剛開始。”
盧倬不解韋雲起這句話的深意,他盧倬被封為國子監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