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的看著從樹叢裡又鑽出隊人來,大約十幾個的樣子,領頭的那個表情明顯的很是激動,一鑽出來看見兩人。掩不住驚喜的道:“秦夫人,您沒事吧?”

蘇淺也不知道該怎麼回應對方不知道是不是關心的問話,尷尬一笑,沒有說話。

楚風卻冷冷的接了話道:“秦夫人在我這裡,很好,不用你們王爺操心。”

那領隊對蘇淺客氣,對楚風可是半點也不客氣。看著他一身是血,手上還纏著繃帶,不由的想起懷遠他們說的話,知道楚風受了重傷,原先稍微有一些的畏懼之心,一下子減了大半。

領隊的人業冷冷的一笑,手中的兵器提了起來,道:“王爺吩咐了,若找到秦夫人,將秦夫人好好的迎回王府去。如果是楚風,格殺勿論。”

楚風挑了挑眉,沒受傷的手在腰上一摸,一根細長的鞭子不知從何處抽了出來,一道黑影般的垂在身邊。

蘇淺愣了一下,昨晚上楚風高燒的時候,她可是將他的衣服敞開替他擦身降溫的,怎麼沒見他身上還有武器。

不過楚風和那隊士兵都沒有給蘇淺再想的機會,楚風冷冷的道:“蘇淺,嶄後一些。”

說完,細長的鞭子便如一道黑影般揚了出去,準準的纏上離的最近的一個人的咽喉,這一下力道必然不輕,只見那人掙扎了一下,便條件反射的伸手去抓鞭子,楚風用力往回一抽一道血光從那人咽喉上噴出。

那鞭子細,在月色下只能看見像是條稍粗的麻繩,可是看了剛才這一下,必然不會那麼簡單,或許是上面帶著倒刺什麼。

蘇淺自恃也算是個刀裡來槍裡去,也算是個見過世面不暈血的人,可是這幾日見到的死人見到的血,似乎比她那二十幾年的都要多,從開始的不忍,似乎到了也有些麻木的地步。

往後退了一步,蘇淺抱著手臂淡淡的看著楚風用及其利落的手法將二十幾個王府侍衛快速的解決掉,血將楚風本來已經紅了的衣服又染了一塊一塊。

看著最後一個王府侍衛倒下,蘇淺緩緩的撥出一口氣,走上前道:“走吧。”

對現在的蘇淺來說,最好的情形是這一群人兩敗俱傷,要不然的話,跟著去林梵的王府,還真的未必比去楚風的府裡好。都是軟禁,林梵她畢竟不瞭解,而楚風她雖然也不太瞭解,可是這一天一夜下來,至少知道他對自己,是真的沒用什麼敵意。

楚風對於死人是在習慣不過了,見蘇淺也沒有半點的表示,便道:“蘇淺,我們走吧,他們一定騎了馬來,應該就在路上。”

蘇淺反正一時半會的無處可逃,便坦然的走在前面。這些日子水裡火裡的經歷多了,心境似乎也平和了許多。

從清風寨被差,秦府被封,這一步一步的,自己似乎正被捲進一個巨大的陰謀漩渦中。可是不知道因為自己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棋子,還是當真當局者迷,蘇淺到現在,也還覺得雲裡霧裡。

而一切再堅固的堡壘,最容易的攻堅,便是從堡壘內部,如果不能置身事外,蘇淺也不介意介入一下,雖然未必有古人玩弄權術的手腕,可可是自己好歹也是二十一世紀的警察,就算是不能贏,也不應該會輸才是。

果然在山道上,停了一順溜的馬,看來那群王府侍衛來的很急,楚風摸了摸一匹馬的頭,頗為讚許的道:“不錯,是匹好馬。蘇淺,不用半個時辰,我們就可以好好清理一下身上的狼狽了。”

蘇淺裂了裂嘴,不是很有心情和楚風搭話。

楚風也不多說,解了兩匹馬,和蘇淺一人一匹,飛奔回洛城。

雖然這傷對他來說不算什麼,可是傷畢竟是傷,復原能力再強,一天一夜也是不可能好的。馬的速度又開,在顛簸中,蘇淺能明顯的看著已經快要乾涸的衣服,又再慢慢的溼潤起來,想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