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教過秦夫人的手段,怎麼還覺得她是一般的女人。”

阿泰想著剛才痛徹心扉的感覺,到現在還不由得抖了一下,心裡竟然隱隱的生出些懼意。可是在這當口上,這麼多人,卻是一點兒也不能表現出來。

咬了咬牙,往前邁了一步,拱手道:“既然大當家的發話,那我就請秦夫人討教兩招。”

就算是領教過蘇淺的手段,可是在此時阿泰的眼裡,她仍然只是個弱不禁風的女子,身腰纖細,容貌俏麗,想不生憐香惜玉之心都不行。

蘇淺心裡卻有些想暗笑的衝動,年紀不大,不會幾招,這江湖上的作風倒是有模有樣。怎麼這年代的人,都是這般的搞笑。

可是說著,人群中已經有人扔了把鋼刀出來,哐噹一聲的落在蘇淺身前,清脆作響。

蘇淺有些鬱悶的沉了臉,擒拿格鬥她並怕誰,槍炮玩的也不錯,可是刀嘛,這個年代最常用的兵器,卻實在不是她擅長的。

也許鐵鷹的話說中了易飛揚的心思,他也不再阻攔,只是抱了胳膊站在一邊,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看不出來在想什麼。

秦楚卻是一步上前攔在了蘇淺面前:“鐵寨主,你要是真的想挽回黑風寨的面子,不如我陪你手下這位兄弟,切磋切磋。”

怎麼秦楚也是會武功的?蘇淺有些意外的看向身邊的男人彎下腰撿起刀,卻不由得滿頭黑線。

雖然用刀不精,可是從秦楚拿刀的姿勢上,蘇淺卻也能看的出來,要麼他練得刀法絕對是偏門旁路自成一體,要麼,就是個十足的門外漢。

自己惹的事,蘇淺從來不需要別人善後,正要出聲阻止,鐵鷹比她更要快一步的伸手便牢牢攥住了秦楚的手腕。

鐵鷹的力氣大,很明顯的看著秦楚的眉因為痛楚而皺了皺,隨即又再咬牙忍著,怒視了他:“咱們鐵寨主,你的手下,只能和一介女子比試嗎?我又不會武功,不至於折了你清風寨的臉面,你擔心的太多了。”

蘇淺暗暗嘆了一聲,這秦楚,果然還是不會武功的。

那阿泰雖然也是半吊子,可是畢竟打家劫舍慣了,憑著年輕一身力氣,大刀也耍的刷刷作響,要是完全不會武功的人碰了,那也是磕著點非死即傷的。

秦楚雖然不會武功,可是怒視鐵鷹,竟然也有那麼幾分氣勢,鐵鷹的臉青的可怕,抓著秦楚手腕的手,也泛出些青經。而秦楚雖然手腕上看得出痛的厲害,卻緊抿了唇,半點不哼。

蘇淺心裡突然湧上些怪異的念頭,抹了抹額上的劉海,道:“二哥,一人做事一人當,既然鐵寨主想要給我這個機會,我又怎能駁了他的好意。”

將地上的大刀往一旁踢了踢,手臂伸直,鋒利的匕首滑出袖口,在月色下閃著微茫。

“刀子太重,我用不慣。”蘇淺淡淡道:“若是鐵寨主不介意,我想用自己的匕首。”

眾人的目光,此時不由得都落在蘇淺手中的匕首上,易飛揚的眼角更是一跳,這不是,小五官場削果皮的那把小刀嗎,怎麼此時拿在了蘇淺的手上,頓時殺氣四溢的變成了兇器。

沒料到蘇淺這麼強勢,鐵鷹緩緩放開秦楚的手腕,看著他頓了頓,卻還是用另一隻手掌握了上去。

那手腕上,現在想來是一圈淤青,秦楚的身子消瘦單薄,雖然挺直了脊背傲然而立,在這寒風肆虐的夜裡,卻還是顯得有些風吹**倒。

蘇淺以前是做警察的,不管男人女人,也沒有拿普通人擋在自己身前的習慣,是以這個時候,除非秦楚發功天下無敵,不然的話,她也不會由他去出頭。

再說了,這鐵鷹不過是想看看她到底有幾斤幾兩,不至於真的想要她的性命,要不然,也沒有那麼麻煩。

轉臉向蘇淺,鐵鷹緩緩道:“秦夫人有膽有識,鐵某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