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有些黯啞的聲音:

“你……留下……”

“……”瑞珠的目光莫名不穩的閃動了一下,終於遲疑的點了點頭。

山洞外寒風凜冽的呼嘯著,男孩神經緊繃的注視著自己對面背靠著巖壁的女人,他不知道自己到底這樣僵硬的坐在冰涼的地上坐了多久,只知道時間一點一點的慢慢煎熬著他的心,他……大概會死在這裡吧?死他是不怕的,想必他們出事的訊息此刻早已傳回巖京了,不知道她知道這個訊息時會怎樣……萌雲……她一直對他好……可是卻只把他當弟弟……他知道,他若不是她的弟弟,只怕像他這樣一個一無是處的殘廢是永遠得不到她的一瞥的……可是她也應該知道……他……並不把她當姐姐來看……但他……也知道,他與她之間,這輩子都不可能如他所願那樣……既然如此……與其被嫁入異國……屈辱的死於異鄉……他寧願為了她被永遠的埋在他和她的純淨之鄉……她是眾多的皇女中唯一一個有最尊貴的皇族之氣的人……若狹需要她……所以為了讓她能留在若狹……他願意……

“……”

瑞珠時不時的望望因為雪的反光而分不清是白天還是黑夜的洞外,目光轉到火堆旁昏昏沉沉的趴在獸皮上的男人時,總會下意識的更緊的閉閉嘴唇。

山洞裡靜得嚇人,只偶爾響起一兩聲木柴在火裡爆裂的‘劈啪’,瑞珠小心翼翼的伺候著那越來越小的火堆,眼看著身旁剩下的枯草和乾枝已沒有多少,瑞珠側著耳朵聽了聽山洞外面絲毫不見減弱的風聲,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慢吞吞的站起了身。

“你去哪……”

瑞珠剛一起身,一直昏沉沉的爬在獸皮上的男人就突然乾啞的弱聲問,瑞珠驚跳的愣了一下,嘴唇莫名的白了白,隨即微白的臉上飛快的整理出一片溫柔。

輕輕的在紅玉身旁跪下身,瑞珠摸了摸男人燒出一片暈紅的臉頰,強壓下什麼的眨了眨眼睛,柔聲道:

“你想不想喝水?”

“……”紅玉黑漆漆的眼睛沉默的望了瑞珠一會,終於慢慢的點了點頭,瑞珠溫柔的笑著低低說了聲“稍等”,轉過頭望了望身邊還剩下一少半淡酒的酒囊,遲疑了一下站起身走出了山洞。

不大一會兒,瑞珠赤著手捧著一把白皚皚的雪走了回來,捧著雪輕輕的在男人身旁單腿跪了下來,靜了一會兒,那捧白淨瑩透的雪就開始被瑞珠手上的熱氣暖得漸漸化成涼絲絲的冰水,瑞珠小心翼翼的鞠著手和著雪沫的冰水,戰戰兢兢的把手湊到男人嘴邊。

紅玉艱難的勉強微抬起頭,就著瑞珠的手微微的沾溼了了下嘴唇,瑞珠望望只少少的喝了一點水下去的男人,目光微微動了動,轉過手,瑞珠一仰頭就連著還沒化完的雪沫把手裡還沒漏淨的水全都急急的喝了下去。

低下頭,瑞珠用被凍得紅通通的手擦了擦溼漉漉的嘴角,緊接著又轉過頭拿起身旁的酒囊仰起頭‘咕咚’的灌了一大口下去。

“……”紅玉黑漆漆的眼睛一瞬不瞬的凝望著又站起身的女人,瑞珠低下頭,望著男人燒得一片暈紅的臉溫柔的笑了笑,壓低小聲道:

“你等我,我一會兒就回來。”

紅玉既沒搖頭也沒點頭的望著把剩下的枯草和樹枝全添到火堆裡的女人,原本已是半燃半熄的火堆漸漸又有旺盛之勢,瑞珠望了望大約又能燃上半個時辰的火堆,轉身拿起一直放在一旁的長劍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