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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出一片猩紅顏色。
“哎?你在發什麼呆啊?”興高采烈的炫耀了一陣的瑞珠終於發現景憐神色不對的蹲下身,歪過頭用一種相當好奇的表情望著臉色一片慘白的男孩。
“你的臉上怎麼溼漉漉的啊……難不成……你哭了?”
瑞珠眨了眨眼,放下手裡漸漸死投的大鳥,伸出手慢吞吞的撫上景憐的臉頰,景憐被瑞珠沾滿紅色的手嚇得僵硬的向後躲了躲,卻始終沒躲開瑞珠貌似關懷狀的手。
腥臭味極其濃重的血汙就這樣被瑞珠蹭到了他的臉上,景憐被噁心得臉色開始發青的乾嘔了一聲,瑞珠彷彿沒有察覺一般繼續用沾滿粘嗒嗒的血汙的手蹭著男孩臉上的水跡,重複的問了一句:
“哭了?”
“誰……誰哭了!”雖然被血腥味衝得一陣又一陣的乾嘔,但景憐依然倔強的皺起眉反駁了一聲,瑞珠笑眯眯的收回手,皺著眉聞了聞自己手上的帶著股臭銅味的腥氣,然後自己也嫌難聞一般的一邊搖著頭一邊把手在雪裡蹭乾淨。
景憐乾嘔得眼淚汪汪的瞪著笑眯眯的把溼手在他衣服上蹭乾的女人,原本發青的臉被氣得一會兒漲得通紅又會兒又變得煞白。
“生氣啦?”
瑞珠蹲在地上笑眯眯的望著眼睛紅得快要滴出血來一般的男孩,歪過頭,瑞珠繼續笑眯眯的望著男孩低聲說:
“你也別怪我戲弄你……要知道,人要是睡不好了,脾氣難免都會變得古怪些……我還聽說過有人因為總是睡不好而發瘋的事……聽說那個人最後還趁別人都睡著的時候,把和他同屋的人全都跟切西瓜一樣的切了……咔嚓咔嚓……一刀一個……開膛破肚,去爪拔毛……”
“你……你嚇唬我!”景憐白著臉望著越說越開心、笑容卻越來越讓人膽寒的瑞珠,強撐著白著臉喃喃的說,瑞珠歪著頭笑眯眯的望著臉色慘白的男孩,忽然異常愉快的點了點頭,說了聲‘沒錯’,然後就一手抓起雪地上已凍硬了的大鳥,一手拎起因為一直坐在雪地上,衣服已經半溼的景憐,一邊莫名其妙的咯咯笑著,一邊腳下踉蹌的向回走去。
回到山洞,那隻大鳥被瑞珠以極為受信用的態度開膛破肚、去爪拔毛,然後又先放了放血,拿滾水滾了一遍,最後才被瑞珠用一根削尖了的柴禾穿著架在火上炭燒,雖然那隻鳥在經過拔毛破肚的步驟以後其實已沒剩下多少肉,但瑞珠還是堅持著完成了之後的程式,並且最後把那隻沒有幾兩肉的鳥幹均等的分成了三份,很熱情的招待另外兩個一直盯著她的一舉一動的人來品嚐一下她的手藝。
紅玉吃著分到的鳥肉一直沒說話,景憐望著被瑞珠放進他碗裡的鳥肉,又想起白天被瑞珠半嚇半耍的折騰了半天,心裡的火就燒得他看到那鳥肉就生氣,雖然肚子餓但最後卻依然還是一點也沒碰分給他的肉,瑞珠津津有味的大啃那基本上只剩下骨頭的鳥架子,雖然那鳥肉吃起來不但酸還略帶些去不掉的腥臭氣,但瑞珠卻依然吃得有滋有味。
半夜的時候,景憐又被一陣‘稀里嘩啦’的聲音吵醒,偷偷的睜開眼,景憐小心翼翼的望向背靠著巖壁、兩眼呆呆的望著火堆不知在想什麼的女人。
瑞珠手裡又在玩那個裝著藥的靜玉瓶子,而且彷彿喜歡那個瓶子裡的聲音般不停的搖晃著它,景憐偷望著瑞珠,心裡莫名的升起一絲怪異的感覺。
景憐彷彿偷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