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雲密佈,冰雪連天。

路過一個小樹林,看到之前她佈下的一個繩圈中竟然拴著一隻小兔,大喜,撲過去,解下套索,得意洋洋的把那餓得奄奄一息了的小東西扔給雪橇上的兩人,雖後沾沾自喜的拉上車,繼續向前。

又走了三刻,許是被車上的人瞧出了她有些氣喘,車上的男人非拗著要下來自己走,瑞珠也沒攔,順帶著瞟了眼縮在獸皮旁看起來被凍得形容有些委頓的男孩,男孩頓時怒氣回瞪,瑞珠暗自點頭,看精神這麼旺盛,無事。

紅玉背傷雖好,又有之前練功留下的好底子,但畢竟傷勢反覆折騰了那麼久的時日,之前離府的兩年裡,身子也大虧,撐不了許多時候,和瑞珠在雪地上跌跌撞撞的走了會兒,頭上便開始見虛汗,瑞珠瞧瞧,心疼,正好碰上一個大下坡,就趕著紅玉上了車,然後,從坡頂把雪橇用力往下一推,自己也跳上板邊,雪橇迎風滑下,景憐嚇得臉白,瑞珠得意的在車上歇了半天,一直到那從上到下的慣性滑得沒了,才從車上跳下來,繼續做雪橇犬,拉車。

頭一夜,睡雪地,尋了些石頭,在柴禾下鋪了,上面燒火,下面的雪即使化了,也不會把火熄了,三個人擠在雪橇上,獸皮褥子墊下面,被子蓋上面,剛開始那在寒風裡瑟瑟的凍了一天的男孩兒還皺眉,不肯和瑞珠挨著,後來大概是覺得暖了,不停嘟囔的嘴才漸漸安靜了。

三個人一天吃兩次熱食,中間誰餓了,誰就自己拿寫肉乾充飢,紅玉吃得少,每次自己若是要吃,必會拿些分給瑞珠,景憐吃時不管不顧,不過因為身小食量也大不了,所以吃得也不算很多,三個人在漫天大雪裡走了三天,第四天時,天雖還陰沉,可雪卻下得小了許多,身邊的山岩峭壁也漸多,瑞珠拉著雪橇,感覺有些難走,到了第四天下午,路被堵死,瑞珠望著面前陡得可以的山壁,山壁上面大約十多米的地方依稀開始是平地,瑞珠想了一會兒,才回頭對雪橇上的兩人說:

“今天就在這裡歇,明天咱們把這木車棄了,爬上去。”

紅玉望望那雖然看起來不很險,但若真要爬上去也要費一定氣力的山壁點點頭,景憐在一旁嘴唇動了動,卻一臉氣悶的閉緊了嘴,明明有話想問,卻又不願開口。

把雪橇停在山壁下面,三個人又燒起火,擠在雪橇上睡,如夜,瑞珠抱著紅玉,想動動手腳,旁邊的景憐忽然冷冷的哼了一聲,嫌髒般的硬推了推瑞珠,想把瑞珠推得離自己遠點,瑞珠一皺眉,默不作聲的硬往景憐那邊一擠,倒把景憐擠下了雪橇,景憐從暖暖的被子掉到了雪裡,整個人凍得瑟了瑟,眼圈下意識的紅了紅,下一秒卻已緊咬牙關的既不往回爬,也不出聲求饒,最後還是瑞珠不知想什麼的靜了一會兒,突然伸手一撈,把縮在雪裡凍得渾身打顫的景憐拽回了被窩裡。

景憐被被子裡暖暖的氣一燻,鼻尖一酸,眼裡險些落下淚來,可隱隱的感覺身旁的瑞珠把身子一翻,又轉過去毛手毛腳的摟紅玉的腰,景憐心中又氣又恨,只能默默的在心裡女淫賊,女淫賊的罵個不休。

到了第二日,景憐迷迷糊糊的被涼氣襲醒,下意識的往身旁靠了靠,卻發現身旁早沒了他這幾日總能靠到的暖物,睜開眼,發現那一男一女早不知何時起了,女的在那邊正在整理一些要帶的東西,男的在那邊守著火,用鍋子做肉粥。

不知為什麼,景憐發現自己相當討厭看到那明明是各幹各事的兩個人,之間竟然有連看不見的線牽著一般相互總有種極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