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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宏博分明是要殺蕭辰,可為什麼蕭辰毫髮無損的離開了地下城,宏博卻沒能出來呢!”他一巴掌拍在紅木打造的茶几上,頓時四分五裂,變成了一堆碎木頭。
他哪裡知道兒子是命喪仇人之手,根本不是什麼被困地下城。
就在他最為心煩的時候,下人過來報告說:“侯爺,不好了,宣高侯出事了。”
“出事就出事,宣高侯的事情跟老子有什麼關係,老子罩了他這麼多年,什麼事都得管嗎?”他生氣的說。
下人本想就此離開,但想了想,還是小心翼翼的說:“侯爺,您以後不用再管宣高侯的事情了,因為他死了。”
“什麼?”皮振東直接跳了起來:“怎麼會死呢,前幾天還活蹦亂跳呢,不像是有病有災的樣子啊。”
說起來,這位宣高侯的死因還真是ting蹊蹺的,據說是銅山派弟子前來迎接他的兒子參加特訓營,熊希建高興的大擺筵席,後來不知道為了什麼,帶著特使去往十幾裡開外的登高亭。
直到第二天,府裡左等右等不見侯爺回來,派人出去找,在山腳下找到了熊奇偉的屍體,然後在登高亭找到了熊希建的屍體,父子二人都是被人割喉致死的。
而且熊希建死前遭受過不人道的對待,他的手腳筋都被挑斷了。
責任直指銅山派,但銅山派很快發出宣告,說跟這件是無關,兩個直系弟子負責接人,現在卻不見了蹤影,反咬一口讓宣高侯府負責。
“怎麼會這樣,難道是熊希建跟銅山派的人火拼,雙雙戰死?”皮振東覺得很蹊蹺。
怎麼可能,就算是借給姓熊的十個膽子,面對門派弟子的時候,他也只有點頭哈腰的份兒,怎麼敢與之起衝突,就算他不為自己想,也得為熊家的未來考慮。
這件事不正常,但他也想不出到底什麼地方不正常,就問:“陳組長有訊息了嗎?”
下人回答說:“還沒有,侯爺您放心,只要陳組長出現在哨所的視線中,他們馬上就會發出訊號的。”
皮振東在城外建立專門的哨站,用於傳遞訊息,每隔十里就會有一個,同時也作為休息站,供長途跋涉的信使休息。
誰都不知道,有個三座哨站已經被拔掉了。
拔掉這三個哨站的人,當然是小侯爺蕭辰,透過一番審問,他得知陳組長來南皮縣的路線,此刻他已經從銅山派弟子,變成了哨站小兵。
哨站是建在荒郊野外的一間孤零零石屋,平時只有一個人看守,每隔十天換一次崗,同時補充十天的給養。
也就是說,不到補充給養和換崗的時間,沒人知道哨站裡的人死了。
噠噠噠……
一匹快馬從背面奔來,騎士風塵僕僕,一看就是那種騎行了很長時間的人。
他拎著一杆小旗子,跑出屋外奮力揮舞,嘴裡還喊著:“可是去南皮縣的,下來喝口水休息一下吧。”
如果是去南皮縣的人,會不假思索的選擇休息一下,就算不是,同樣可以停下討口水喝。
這是朝北方向的第一個哨站,其他縣並沒有這樣的設定,所以對騎士們來說,誘…惑力還是很大的。
陳組長不是第一次來南皮縣,熟知哨站的作用,他減緩速度,指揮坐騎朝著這邊奔來。
不是蕭辰運氣好,他已經“迎接”過好幾撥信使了,是去外地的一律好水好吃的招待,然後高高興興的目送離;但凡是南皮侯的人,一律宰了,就近挖坑兒埋掉。
“給我弄點兒水喝,把馬也給飲了!”陳組長翻身…下來,很不客氣的把韁繩交到他的手中,說:“有吃的嗎,也非我來點兒,為了趕路錯過了宿頭,快餓死了!”
蕭辰點頭哈腰,不忘問一句:“您是去南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