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在還未早朝時,親自敲了大理寺的冤鼓,狀告張家!

大理寺卿陳德育剛穿好官袍就聽得下人說,禮部尚書來告狀,早膳都來不及吃,直接把人迎進來。

這禮部尚書乃正二品官員,大理寺正卿是從三品官職,一來二去,可差上不少官階。

不過兩人都是正正朝中棟樑之人,雖有官階差距,還是要秉公辦理。

大理寺主薄拿著狀紙念著,面上肅穆,心裡嘖嘖有聲:嘖嘖嘖,本以為這些荒唐無稽之事只會發生在尋常無見識人家,原來大戶大門裡頭也這麼有趣兒,哎喲,這事兒,可真新鮮!

大理寺收了季正德的狀紙,做了筆錄,向季尚書再三保證開堂審理時,會秉公處理,季正德這才上了馬,進宮早朝。

季雲流在內宅,訊息沒有那麼靈通,得到西祠衚衕走水的訊息時,已經是事發的第二日午後。

“那裡頭還有兩個剛滿十歲的娃娃,一對在擺攤做陽春麵的夫妻,還有個老婦,全燒進去了。”林嬤嬤講著打探過來的訊息,心中一顫一顫的,連帶聲音也講的一斷一斷的,“這樣的天兒,全是雨水,怎滴就失火了呢?這事兒可真是太蹊蹺了!”

她抬眼看季雲流,只見她捧著那本厚厚的書籍,動也不動,只是眼神一直停在書上,也不翻閱。

半響,季雲流才抬起頭,看著窗外的春雨:“我知道了嬤嬤,你去看看那人家有什麼需要幫忙的,遞些銀子聊表心意。”

這戶人家果然被借去了運道,且,是全部的運道,連一線生機都不留給人家。

“好,老奴去看看。”林嬤嬤退出去。

季雲流下了榻,捏起一旁的杯子,走到西面窗旁,喝了口杯中水,對著窗外一噴而出,而後起道指唸咒語:“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明死暗死屈亡債主……等眾急急超生。”

待她替那一家無辜亡死的五口人唸完“救苦往生神咒”,紅巧剛好端著燕窩進來,看見季六站在窗前:“姑娘,外頭雨大,您小心些,沾溼了容易著涼。”

季雲流轉過頭,看著紅巧身上櫻草色的裙裳,眯了眯眼:“紅巧,你幫我換件衣裳,我要去祖母那兒請安。”

這外頭,她得出去一趟。

只是,能作為出去藉口的,也只那些買首飾的銀樓了,這藉口用掉一次就要再宅很久,唉,這個萬惡的封建社會!

能不能把自家未來老公的王朝推翻了,來他個美好的改革開放?!

次日一早,得了老夫人同意的季雲流坐上馬車,帶著紅巧,直接奔出季府。

第一件事兒,自然不是去什麼鬼勞子的銀樓,而是去案發現場看一看。

玉珩坐在桌案後頭聽得寧石講順天府斷案出來的訊息:“江府尹把西祠宅子的案子結了,說是那戶人家蠟燭倒翻在榻上,導致整屋起火,其他的,都沒有不妥之處,這事兒,也就這樣了結了。”

“景王近幾日呢?”玉七問,“有何動靜?”

“景王沒有再去那宅子裡,昨日申時往長公主府去了一趟,待了一個時辰才回的府。”說著,從腰包裡拿出一塊白色帕子,開啟呈上,“七爺,這是小的在景王所待過的宅子中找到的。”

玉珩仔細看帕子中的東西,是一片焚燒之後的黃紙:“這是,道符?”

“這黃紙嶄新,焚燒痕跡也不久,莫約就是兩天前焚燒後留下的。”寧石一一講來,“也許就是景王去的時候焚燒留下的。”

“去西祠衚衕!”玉七站了起來,臉色十分不善,“讓人備馬車。”

重回一世,他信天道命理,這幾日看過許多道法之書,前日看過《道法會元》,其中有一篇他印象深刻,說可用道術借運勢,可幫人改運續命!

大昭通道,道家信奉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