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都是官家出來的人,自然不錯。

陳氏也挑了兩個丫鬟與粗實的婆子,讓身邊丫鬟領著五牙婆去賬房支銀子,再讓朱嬤嬤把這些丫鬟帶下去教導季府規矩去了。

回院子的途中,陳氏低聲道:“六姐兒,你大伯昨日說,大理寺過兩日便會開堂審理張家的案子。”

見季六應了一聲,她又抓著她的手,寬慰道:“你放心,這親事,咱們必退無疑,這事,錯在張家二郎,你莫要擔心你的閨譽會受損。至於日後親事,老夫人定會給你挑個好的。”

季雲流笑道:“雲流多謝大伯和大伯母的厚愛,大伯母帶我如親女兒般,雲流無以為報,日後必定好好孝敬大伯與大伯母。”

“傻孩子,都是自家人,何必客氣,你是個懂事的孩子,也是個命苦的,日後會苦盡甘來,你放心。”陳氏又如此寬慰道。

聽陳氏說的最多的就是“你放心”這三字,季雲流露出牙齒笑起來。

其實這季府,倒真不是什麼深門大院。

眾人對她都挺不錯,不需要勾心鬥角什麼的,真是太好了!

季雲流入了邀月院,想了想之前玉七所講的九娘,明明白白只講了一個人,所以那棵爛草應該不是她男朋友送來的罷?

“林嬤嬤,”季六轉首吩咐,“待過兩日,那兩個丫鬟學好了規矩,你且帶她們來讓我瞧瞧。”

林嬤嬤應了一聲。

問完所有供詞,第二日一大早,七皇子讓寧石拿了書籍,帶著他去了國子監。

國子監乃大昭的最高官學院,學生名額甚少,不僅只收七品以上官員子弟,還得透過入院考試才可進入。

國子監的太學堂七日會講一次經筵,經筵主要是為皇子講論經史而特設的一堂講席,大昭皇子十歲之前在宮中的資善堂受翰林院庶吉士啟蒙,後入國子監聽《大學》、《論語》之類的日講,學治國之道的經筵。

玉珩入太學堂時,六皇子玉瓊已經在了,腿搭在案上,坐的吊兒郎當一點威儀都沒有,看見玉七,招了招手:“七哥兒!過來過來。”

等了一會兒,見他沒搭理自己,六皇子收了腿,站起來,自己走到他身邊,坐下:“前幾日,你去了紫霞觀,可有讓那些老道士卜上一卦?”

“沒有。”玉珩乾脆應了一聲。

“誒,待你過些日子賜了府,搬離了宮中,六哥得好好請你一頓!”六皇子笑道。

玉珩又應了一聲。

“小七,”六皇子再道:“我那兒前些日子得了一件通白貂裘,嘖嘖嘖,那毛的成色,真真是極好的,不如六哥讓你帶回去,給皇后娘娘孝敬孝敬?”

“北地水貂做的貂裘?”玉珩目光一頓,頗為大方的點首:“好,六哥讓人送來便是。”

那人穿上白色確實頗為好看。

六皇子見他爽快答應,臉上頗有喜色,只是沒有喜多久,又垮下來:“七哥兒,本來這事兒,咱們做兒子的向母親聊表孝心是應該的,但小七你瞧,六哥我如今,如今為了整治寒北那塊屬地,那樣貧困苦寒之地……唉,真是兩袖清風,一言難盡!”

皇家兒子看似身份尊貴,其實除了御賜的宅子,囊中還真是羞澀的很。

皇帝封屬地,不知道是否怕兒子造反緣故,封給兒子的全都是些窮到叮噹響的地方。封給這六皇子的就是寒北一處荒無人煙之地。

每一年不說能進貢他多少了,六皇子不貼補那邊的民生功作就已經不錯!

第一零五章 春闈試題

他才十七歲,這得了屬地的頭一年,竟然就貼補了十萬兩銀子進去,這這真是把六皇子給急的,到處找人銷賣北地得來貨物了。

“好,六哥有難處,這貂裘多少銀子六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