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多肥料,臭的要命……你一會兒栽上以後記得給我澆一下。”

那園藝工看看地上那細不拉幾的小樹,再看看許楷祺一副特認真的表情,暗忖不妙,看他住的房子和開的車估計是有錢人,但有錢人不是都種些元寶樹、搖錢樹什麼的,這人為了棵廉價的橘子樹費啥勁啊?哎,今天該不是遇上神經病了吧,一會兒他要是不付錢,自己可不白忙活了嘛?

園藝工想就趁這人腦子還清楚的時候趕緊領了錢走路得了。

於是跟許楷祺說:“哎喲,不瞞你說,小哥,你這樹就是再施肥也救不活了,你把錢結了讓我走吧。”

許楷祺自然是不答應的,這人一走不就留自己去弄那些髒泥巴和臭烘烘的肥料了嘛,於是就說給那人加錢,誰知人家認定許楷祺腦子有毛病,死活不願意再幫忙。

園藝工一走,許楷祺只好自己動手把樹栽上。

可憐許大少長這麼大沒拿過鏟子,動手的時候一點兒章法也沒有,刨了老半天總算刨出個坑來,可把泥巴搞得到處都是,鞋子裡都進了不少。

他也顧不得腳難受,把樹拎起來往坑裡一埋,那樹就跟癱子似的“呼”的一下倒在地上。

他把樹扶起來擺正,手一鬆,樹又軟綿綿地倒向一邊。

起來倒下,倒下再起來,幾回之後許楷祺才發現那樹因為折了的關係重心偏離,於是他抓抓腦袋去屋裡找了根棒球棍,拿繩子一塊兒系在樹幹的折斷處支撐著,那橘子樹總算是把腰桿挺直了。

完了他又去整那幾袋肥料,一拉開袋子就把許楷祺燻得差點厥過去。

靠,真他媽臭……

然而恨歸恨,最終他還是皺著眉把肥料給澆了。

當我們的許楷祺同志第二天剛睡醒,睡眼朦朧中去庭院裡一看,頓時懵了。

那橘子樹昨天只是腰折了,好歹還是枝繁葉茂的,今天一看就跟禿子似的只有稀稀拉拉的幾片葉子還吊在枝上,一陣風拂過,又硬是帶下來好幾片……

許楷祺請了個培育蘭花的朋友回家給樹看病,那人指著牆角只剩半袋的肥料嘴都笑歪了。

“Larry;你這麼個澆灌法不把樹搞死已經是個奇蹟了……”

許楷祺瞪他一眼,懶得和他鬥嘴,就冷冷地說:“笑夠了沒?趕緊給我把它救活。”

那朋友是種蘭花的,不懂怎麼種橘子樹,可許楷祺說就死馬當活馬醫了得了,所以就想了幾套方案給他,沒想到那橘子樹頗為爭氣,長啊長的居然又緩過起來,活了!

許楷祺感動得一塌糊塗,他還給這棵巨能活的、身殘志堅的橘子樹取了個名字也叫“阿輝”。

後來,又聽朋友說想結出果實必須打殺蟲劑,當然咯,最好是不打,反正只種了一棵,不如自己捉蟲,朋友也只是無心說了一句,誰知那許楷祺還真強忍住噁心、極其不情願地戴著手套親自捉蟲。

他一邊捉一邊嘀咕:阿輝,我這可都是為了你……

某天,阿輝約了小磊去樓下的茶餐廳吃飯,趕到的時候發現多了一個人。

他還當是郝健過來蹭飯,結果走進了一看才發現是許楷祺。

那倆人還看見他來了,正湊在一起,許楷祺拿了個IPad在給小磊看什麼東西,他心一沈,惱怒地上去把許楷祺和小磊拉開。

“你給他看什麼呢?!”

那倆人顯然被嚇了一跳,許楷祺對上阿輝憤懣的臉,先是一僵,然後收好IPad,勾起嘴角,說:“這是秘密,不能告訴你。”他給了小磊一記眼神,“你得給我保密哦。”

小磊還特乖地點頭,阿輝心裡又一沈,許楷祺是個什麼人他比誰都清楚,阿輝此時萬分擔心他輝將自己過去跟他拍的那些不雅照拿出來刺激小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