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打一番後,就來到了沈蒼朮最喜歡的環節。

帶娃!

沒錯,抱過烏雅珠懷裡的孩子後,她讓胡三娘把芳春給她送了過來。

一個是帶,兩個也是帶嘛。

當然,其實帶娃也挺煩人的,昨天她就體會到了。

但是能掐能摸還能香香,重要的是,還不會有人覺得她不正常!

抱著兩孫孫的沈蒼朮特別滿足,煩人就煩人吧,為了緩解她那點小毛病,還是可以忍受的。

不多會兒,灶房那邊傳來一陣藥味兒,是胡三娘在給魏大牛熬藥。

胡三娘端著藥過來的時候,瞧見沈蒼朮在看她,胡三娘不由有些發怵,心想婆母不會覺得她在偷懶吧?

“娘,我給大牛送完藥就去餵豬。”

“急甚,天兒還早呢。”

胡三娘暗自鬆了口氣,瞧見婆母摟著芳春一會香一口,一會捏一下的,像是很喜歡的樣子,不由放下心來,心裡也高興。

這日子越來越有盼頭了。

天邊露出紅光,已是朝霞滿天,帶著些微溼漉漉的朝氣,是一副蓬勃的景象。

沈蒼朮深吸一口氣,原來這就是空氣新鮮的味道。

真美好啊。

那頭,魏大牛已經喝完了藥,拿了鋤頭正要離開。

“大牛,幹甚去?”她以為魏大牛會發熱,沒成想這娃體格子沒白長,壯得跟頭牛似的,昨兒還臉色發白,今兒就生龍活虎。

“娘,我下地拔草。”

“去啥啊,你傷口好了?結痂了?要是再撕開傷口,累的還不是你媳婦?”

聞言,魏大牛笑得燦爛,那大牙,顯得那麼晃眼,“娘,您不用擔憂我,我用好的那隻手拔草,不拔不行哩,不拔就趕不上播種了。”

“……成吧,你去吧。”人家都覺得兒沒問題,她也不矯情了。

兩人這一說話,躺屍的魏二狗和魏三羊都動了,洗把臉,拿著鋤頭跟魏大牛下地去了。

做朝食還要好一會兒,天光已經大亮,待家裡也悶,沈蒼朮便帶著兩個孩子出門了。

他們這幫佃戶住的地方,有一條溪流,水很淺,但也負擔了大部分佃農的生活用水。

而溪流的上方,有一棵長了不知多少年的頻婆果樹,結的果子又面又酸,大傢伙都不愛吃,但老人們很喜歡在樹下嘮嗑。

一幫老頭老太正在議論著什麼。

“聽說了嗎?魏老頭捨不得魏老太,前兩日竟要帶著魏老太走呢。”

“可不,聽說嚇得夠嗆,以前她可偏心,據說如今也不偏心了,對兩個兒媳也好了。”

“何止是好,聽鄭氏說,她還抱著魏大牛家的小閨女又親又抱的,跟抱著金孫似的。”

“一個小丫頭片子有什麼好抱的,魏老太這是嚇過了吧?”

“她怕不是被鬼上身了罷?”

這話一落,在場的人無一不答了個抖。

此時,卻見一個瘦小的身影抱著兩個小娃娃,笑呵呵的過來了。

瞧見他們的時候,那眼睛,唰一下就亮了,抱著兩孩子就奔過來了。

有那說閒話的老太,怵得一下就蹦了起來,“我想起家裡活兒沒幹呢,先走了。”

“我也是我也是。”魏老太那笑的,可真滲人!

“哎呀,等等我。”

等沈蒼朮揚著笑臉到場的時候,人都散的差不多了,只剩個腿腳不好的劉阿奶在急急的挪著步子。

嗨呀,這幫天殺的,怎麼不等等她。

肩膀上突然一重,劉阿奶顫巍巍回頭,便見魏老太笑眯了眼,“您老早上好啊。”

“好……”劉阿奶心中淚流滿面,硬生生被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