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雖然是他們態度強硬地促成了這兩樁婚姻,但看著蘇蕊和李欣然淒涼的模樣也是倍感無奈,心裡多少難免有點自責。人心到底還是肉做的,當然免不了噓寒問暖一番。

很累,累得有點麻木了!在他們愧疚的關心下,蘇蕊和李欣然都同時出現了這樣的想法,婉言謝絕他們的挽留後,便一起回到蘇蕊的小窩,等脫去了這身一般人都奢望不起的禮服後,兩女不約而同地感覺到似乎是掙脫了什麼束縛般的輕鬆,就像脫去了纏在身上的枷鎖。

空前的壓抑,光鮮表面下的虛情假意,這種皮笑肉不笑的應酬已經讓兩女疲憊到極點,身體裡的骨頭似乎失去了支撐,覺得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這種空虛和無力其實是來自於精神上,心裡上的匱乏使得精神也變得委靡,委靡得看什麼都觸動不了心靈。

李欣然打了個招呼後就去洗澡了,蘇蕊也一絲不掛地泡到浴盆中。這時候兩女才算有點精神再說話,儘管說的話都是不著邊際,感覺上還有點漫不經心,但起碼在同樣的不幸下,兩人還能相互安慰一下。

蘇蕊閉上了眼,記得李欣然在耳邊有些哽咽又痛苦萬分地說:“蕊姐!我好想要個孩子,不然的話,我不知道該怎麼活下去了,這樣活著有什麼意思呀?”

李欣然說出這話的時候,一絲不掛地站在蓮蓬頭下,任由溫水緩緩地流過她白晰的身體,動人的臉上帶著極端的哀怨和悲哀,水眸發紅似乎已經流出了淚水,但在水流的沖刷下讓人無法看到她的哀怨。平日裡活潑的她,這時候看起來迷茫得似乎連活著的希望都沒有,柔弱得讓人心都快碎了!

蘇蕊一聽李欣然這想不開的話頓時嚇了一跳,當時的李欣然已經有輕度的憂鬱症,說不定她真會一時衝動做出蠢事。

蘇蕊趕緊從浴盆裡跳出來,走到李欣然的面前一邊搖著她的肩膀,一邊關切地勸道:“欣然,你別說這些傻話了。我知道你也想有人陪、有人和你說話,但蕊姐不是一直陪著你嗎?”

李欣然看起來是那麼地柔弱,眼神空洞而又無神地流著淚,原本驚豔妖嬈的臉,此時痛苦得都有些扭曲了,喃喃地哭泣道:“不一樣,這不一樣!我從小就沒有媽媽陪我,現在守著活寡我能挺得住,但我真想要個孩子,我想好好地疼她,好好地當一個完整的女人!”

“傻瓜!”

蘇蕊被李欣然這看似平淡的話裡,所隱含的無盡哀怨所刺痛,其實到了這歲數,哪個女人不想當個幸福的母親?心裡一酸不禁也抽了抽鼻子,將她緊緊地抱住後,聲音有點發顫:“還有蕊姐疼你,蕊姐知道你的感受……”

話沒說兩句,兩個女人就一絲不掛地抱在一起號啕大哭,畢竟兩人的境遇幾乎是一模一樣,很多的委屈、無奈只能彼此傾聽、訴說,可就算是互相安慰又能怎麼樣,也改變不了這個無奈而又痛苦的現實。

蘇蕊一邊哭泣著,一邊溫柔地安慰著李欣然,比起她來自己算是好得多了,起碼小時候還有親人的陪伴,父母雖然忙但也有團聚的時候!可李欣然出生的時候,母親就難產死了,父親和爺爺又一直在部隊裡沒空陪她,童年的記億裡除了老保姆外,似乎只有做不完的作業,雖說從小就過著不錯的生活,但那種孤獨和對親情的渴望卻不是蘇蕊能體會的。

“蕊姐!”

李欣然哭得無力時,突然抬起頭用很可憐的眼神看著蘇蕊,像是在發洩傷痛,有些歇斯底里地低吼道:“我真不知道我這樣活著到底要幹嘛,難道真要當別人一輩子的遮羞布嗎?我從小就沒了媽媽,現在嫁了個變態的男人,連當個母親的權利都沒了,我活著到底還有什麼意思呀!”

“有媽媽,蕊姐當你的媽媽!”

蘇蕊也明白李欣然的情況比自己更慘一些,內心已經有點不能承受了,便趕緊停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