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管事一聽,吃了一驚,忙道:“姑娘,這駱駝可不便宜啊,一頭駱駝,便是九兩銀子,若趕長路,還要備齊飲水草料”素問雙眼一瞪,冷冷的道:“怎麼,你怕我們出不起錢麼。”

“不是不是”

那管事一聽,連忙擺手,賠笑道:“客官誤會了,小的是說,這五十頭駱駝一起上路,只怕不好管束,若是起了風沙,客官有了什麼損失,豈不可惜。”素問哼了一聲,將一錠二十兩的金元寶往桌上一拍,喝道:“這裡是二十兩黃金,少說也值得一千兩銀子,你賣是不賣。”

那管事尚未介面,便聽一個粗豪的聲音叫道:

“二位客官,冒昧問一句,你們一次購買五十頭駱駝,不知有何用處。”

蕭玉真

說話之間,只見一個昂藏九尺,神情彪悍的中年漢子走了過來,素問回頭望去,只見那人四十來歲年紀,面如鍋底,下巴上生了一叢亂草也似的鬍子,身上批了一見烏油油的寬大袍子,令人一見之下,便生畏懼之意,素問見了那名漢子,撇了撇嘴,問道:“你是這兒的老闆麼。”

那漢子走近前來,抱拳道:“某家別勒古臺,正是這家鋪子的主人,適才聽姑娘言道,想要一次姓購買五十頭駱駝,不免有些好奇,因此斗膽一問,不知姑娘奉告麼。”素問秀眉一挑,淡淡的道:“我愛買著玩兒,你管得著麼。”

別勒古臺聽了,也不生氣,點頭道:“是,是,姑娘愛買著玩兒,小店自然管不著,可是出了玉門關,前邊便是大漠,大漠中馬賊橫行,他們來去如風,兇殘無比,又最愛挑落單之人下手,姑娘你們這邊只有兩人,又一次買了五十頭駱駝,貿然出關,只怕不大穩便。”

素問一聽,點頭道:“嗯,這話倒也有理,依你之見,我們又當如何。”別勒古臺沉吟片刻,說道:“依某家的意思,二位若不急著趕路,不如暫借尋個地頭住下,等關內來了商隊,某家再來只會二位一聲,到時二位夾雜在人群之中,可就穩當得多了。”素問聞言一笑,說道:“可是你怎麼知道,關內何時要來商隊,若是他們十天半月不來,我們豈不是要等個十天半月。”別勒古臺擺了擺手,說道:“不用,不用,最多明曰,便有一支大商隊到來,二位再花些銀子一番,只說是行路的客商,他們必然答允。”素問一聽,不禁越發奇了,因問道:

“咦,你怎麼知道。”

別勒古臺呵呵一笑,說道:“姑娘,我們做這一行的,全是靠販賣馬匹牲口過活,若是連這點訊息也不知道,豈不早就餓死了麼。”素問報以一笑,說道:“好,算你說得有理,不過我們這些駱駝,我們的確趕著要用,唔,當家的,我先付你三百兩銀子的訂金,明兒一早再來取貨,你看如何。”別勒古臺尚未答話,便聽一個女子的聲音叫道:“且慢。”

素問愕然回頭,只見身後十餘道劍光疾飛而至,接著只見十餘名身穿天藍道袍,腰懸長劍的少年男女走了過來,當先一人身材高挑,容貌極美,瞧模樣卻只十五六歲年紀,在她身後,兩列男女一字排開,舉止之間,顯得極有法度。

素問見了藍衣女子,微微一笑,說道:“這位妹妹長得好俊,不知你叫我有何貴幹。”藍衣女子哼了一聲,也不答話,徑自從她身旁走過,大踏步來到別勒古臺身前,素問見她如此無禮,不由得暗暗恚怒,臉上兀自不動聲色,緩緩退到那少年身旁。

藍衣女子走近前來,一伸手,將一張三百兩黃金的金票往桌上一拍,冷冰冰的道:“當家的,你這裡所有的駱駝、馬匹,本姑娘全都要了,叫你們管事的打理一下,我們馬上就要。”

別勒古臺見了金票,不由得也是一愣,過得片刻,忽然間右手一伸,將金票推了回來,淡淡的道:“這位姑娘,本店駱駝,早已被那位姑娘”說著向素問望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