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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時日他大多被放任著自生自滅。
等他把「玄冰寒玉功」練成,本來就因缺乏愛撫而荒蕪的內心更因那摒情棄愛的功法結成了厚厚雪原,對誰也無法輕易接近。
長在後他明白父親的最初這麼做的苦衷,也敬重他,並且不計前嫌地關心後母生下的妹妹,但到底心裡仍存了一份說不出口的遺憾。
不過這一切,都在一張冰冷的面具下掩藏得無懈可擊。
在這冰冷的面具下,他遠著別人,別人也遠著他。
如果沒有意外,他多半是秉著這份無人可親近的冰冷一個人孤獨終生。
直到李槿突然自他功力最弱的時刻破開覆蓋他心田的厚厚堅冰,闖了進來,他方才品味出有一個能與自己相互依存的人,對他而言有多麼特殊。
孤獨了二十年,生平第一次,他開始對自己親人以外的人牽腸掛肚,開始對那個人的安危焦慮在心,開始懂得真正的關心他人,並不惜為了能達成這個願望而下跪求人。
他突然學會了擔心,學會了溫柔、學會了回應別人的熱情、學會了以前無論如何都不知如何做起的寵溺,頭一次這麼積極而渴求地想讓另一個人知道自己的心思,並進而也得到他的關愛。
就算心裡很明白此人一無所長,還有一種極令人放心不下的貪色之慾,但是……愛上了就是愛上了,情心一動後牽起的萬道柔絲,絲絲縷縷皆牽掛在他身上,才離開他一個月而已,思念僦已經如瘋長的藤蔓,連他自己都覺得這樣的變化很不可思異,但卻又不自覺地沉溺其中。
「我……我也很想你!」愛寵若驚的李槿暗中吁了一口長氣,想來他是沒有聽到在自己說喜歡他之前的那些話,那就還有挽救的機會。
「先給你療傷吧……」才一見就他就很想親親他,抱抱他,把那個讓思念入骨髓裡的人揉進自己的身體裡,獨孤鈺好不容易才剋制住了自己的衝動,顧不上自己的疲勞,一切以他的身體為先。
認識到危機暫緩的九王爺只懂得傻笑與拼命點頭。
小鍋子受不了地看著相擁進入內室的兩人,開始考慮是不是真的必要幫九王爺騙住獨孤大人,反覆思量了半天,他當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就好了。
思量定了後,才靜靜地坐在門前打算給專心運功的獨孤大人權充護法,就聽到前廳傳來一陣喧譁。
「傳太后懿旨,著靖王即刻進殿!」第四次前來的駕前內侍再也不管別人的阻止,長驅登入內堂,也不管才剛剛運功一周天完畢,仍在榻上衣冠不整的九王爺是否準備好了出門,忽啦啦衝上前去抬了人就走。
「那個……我進宮有點小事,阿鈺,你要等我回來……」完蛋了,他的娘果然用了這一招,被強行綁入宮的李槿還不忘回過頭來頻頻叮囑,留下一頭霧水的獨孤鈺怔在當地,只擔心是不是因為自己與李槿交往過密,引起了太后的懷疑。
他才剛剛來得及把他腹內膨集的真氣盡數導向經脈,雖然按理論上說已無大礙,但最好還是再運一次功確保他脈絡間的真氣流轉無礙方好。
忙轉頭看向被留下來陪他的小鍋子,低聲問道:「怎麼回事?太后這麼著急著宣九王爺進見?」言語中的憂慮一看即明。
「……淮西節度使吳大人上京進獻了一盆異種玫瑰,大約太后找九王爺賞花去了……」幫人撒謊還真不習慣,小鍋子捏了一手的汗,眼睛不敢直視微帶詫異的獨孤鈺,生怕自己的表情會洩了密。
「淮西節度使吳少陽?」聽到這個名字後獨孤鈺臉色一變,頓足道:「糟了,我才從河南趕回來,淮西節度使吳少陽之子吳元濟已經在邊界集合人馬十五萬,隨時可能舉旗造反。淮左大將軍的軍探馬程只比我慢一點,現在這個訊息可能已經傳入宮中。小鍋子,現在馬上想辦法帶我入宮,我擔心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