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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屋內, 崔言鈺捂著衛阿嬙的嘴直到聽到他們的腳步聲走遠, 才在她的掙紮下鬆開, 可另一隻後依舊將她的胳膊反轉著。
他先是在屋中看了一圈, 沒有洗漱用的銅盆,而後將目光落在了水壺上, 帶著她向桌子靠近。
她還記得崔言鈺滿山尋她的事,知道最近他有些反常,因此沒有劇烈反抗,就怕剛走的人再返回來,「崔言鈺你這是在做什麼?還不放開我!」
不理會她的話, 崔言鈺手一用力,直接將人半抱著放到了桌上,面具之下衛阿嬙的臉色一下就變了。
這屋裡就是給客人行事用的,以紅色為主色調,裝飾的十分喜慶,空氣中燃著的助興香料不斷散發香味,耳邊是屋外唱曲的姑娘靡靡之音,她強自忍耐著。
但現在兩人的距離太近了,近得她有些慌亂。
此時她幾乎是貼在崔言鈺胸膛之下,但凡她要拉開些劇烈,就會遭到他的鉗制,反而讓兩人湊得更近,她微微仰頭就能碰到他的喉結。
身後他伸著一隻手正在夠水壺,因水壺離得有些遠,他有些夠不到,便將身子往下了些,衛阿嬙也隨著他的動作而逐漸貼金桌面,若非她習武,腰上有力,現下就該直接貼到桌上了。
而他剛剛飲了酒,撥出的氣都帶著酒的甘甜,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她咬牙切齒:「你到底要做什麼?」
夠了半天夠不到,崔言鈺已經逐漸沒有耐性了,他將手按在桌布上,打算將水壺拉過來的功夫,衛阿嬙動了,她腿一彎朝他下三路踢去,被他靈敏躲過,而她肩膀向上撞去,在他揚頭之際,將手從他的手中抽出,撐在桌上。
另一隻手卻對準了他的咽喉,她的手腕上綁著一隻小巧的袖箭,即使屋內沒有火燭的光亮,也能看見那冷白的寒光。
「崔言鈺,你別太過分!」
他低低笑了起來,口不對心道:「我過分?這樣就過分了?那我應該做些更過分的事,比如那天晚上沒做完的事。」
「你在說什麼?」
聽見她好似都不記得那天,崔言鈺充滿邪氣的眼裡慢慢蓄起滿滿一層怒火,他一點點朝她靠近。
衛阿嬙向後仰了仰,胳膊往後縮了下,「別過來。」
瞥了眼她的袖箭,崔言鈺乾脆利落出手,一手扣在那支有袖箭的胳膊上,說著你要射死我的話,動作卻奇快地將其卸了下來,衛阿嬙見武器被奪,也不在壓制自己,與他動起手來。
越打衛阿嬙心裡都拱出火來:「崔言鈺!你最近到底怎麼了?」
回答她的是崔言鈺的又一個想抓住她的動作,「轟隆」一聲桌子被她一掌震裂,崔言鈺卻迎著她的攻擊,將上面的水壺抄了起來。
衛阿嬙眼眸一縮,趕緊撤回自己的手,聲音中帶著責問:「你瘋了是不是?為了一個水壺你還迎我一掌!」
聽著她好似為他著想的話,崔言鈺帶著水壺轉了過來,他眼裡有一層紅血絲,低頭看了看水壺裡的水,沒回答她的話,反而開口道:「我該怎麼稱呼你?」
「什麼?」
看著她微微蹙起眉頭,崔言鈺眼眸極輕微的顫動了一下,他道:「我是該叫你衛阿嬙……還是揚州阿嬙?」
衛阿嬙倏地握指成拳,喉頭滾動,一時間嗓子竟是有些啞,「你,你在說什麼?什麼揚州阿嬙?」
崔言鈺上前一步,她便退後一步,但卻還是讓自己直視著他的眸子,他的眸子裡只有她一個人的倒影。
他道:「我早先懷疑你是揚州阿嬙,卻沒有證據,在青州的時候,還故意試探你,可面具之下卻是一張極像你母親的臉,便打消了疑慮。」
「而後你我從青州一路走來,經歷種種,我甚至已經不關心你的真實相貌到底是如何的了?你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