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

「時間不等人,我們用刑。」

安思文攔住想要進去的官員道:「我們刑部,何時案子還沒破,就要屈打成招了!」

官員長嘆一口氣,他適時勸道:「今日在朝堂之上,崔同知為了維護這衛強舌戰群儒,我們不要趟這渾水。」

刑部官員互相點頭,「思文言之有理。」

「這案子?」

安思文行禮,「我可從今日起獨自一人負責這個案子。」

「好好。」

將燙手山芋丟給安思文,所有人就當起了甩手掌櫃,冷眼看著他為了一點證據四處奔波,而此時,倭國也研製出了可以放在戰船上的虎蹲,和大昭打得難捨難分。

牢裡,衛阿嬙看著瘦了一圈的安思文道:「時間差不多了,先來解決我身上的殺人命案,我給你一個思路,楊七自殺而死是因為有人控制了他妹妹,用來威脅他陷害我,你去找崔言鈺問他可有尋到他妹妹,拖上一拖。」

安思文順利找到崔言鈺,崔言鈺二話沒說,就將楊七的妹妹帶到了他面前,他妹妹自知因她之故害死了自家兄長,告訴安思文,她曾經聽到過抓她之人談話。

其中就涉及了虎蹲圖紙一事,她雖不知是什麼意思,但也記了下來,希望還衛強一個清白,他兄長曾寫信告訴她,最崇拜的人就是衛強,一定不會希望衛強為他而死,她可以作證。

人證便有了。

而物證,楊七的屍體報告上所列傷口大小深淺,完全可以用。

衛阿嬙可以洗脫身上的殺人嫌疑,他將證據提交,力排眾議,往常清淡的男子,為了不讓衛阿嬙死在自己手裡,盡力相助。

刑部官員知道他為了案子一直勞心勞力,在崔言鈺維護他時,也沒懷疑他和崔言鈺聯手,只當崔言鈺為的是衛強,但看到他還真將證據湊齊,能洗脫衛強身上嫌疑,也是忍不住嘖嘖稱奇。

然而,他們還真不嫉妒,洗清了殺人嫌疑又能怎麼樣,不管衛強是身為掌管圖紙的千戶沒做好自身職責,還是他親自洩露圖紙,他都難逃一死。

「費什麼事,折騰什麼。」刑部官員扣下衛阿嬙沒有殺人的判斷官印。

燭光下,卷宗擺放在安思文手邊,他寫下一封將要寄給靈薇的信,告訴她自己已經為衛阿嬙洗清了殺人嫌疑,讓她不要擔心,人有她看護著,定是沒事的。

寫完放下筆,他拿出靈薇給他寄的信,看著上面通篇都是在詢問衛阿嬙,關心她睡得好不好,吃得好不好,就是沒有問及他時,眼裡醞起風暴,又轉瞬消逝。

沒關係,信是寫給他的,他是斷不會念給衛阿嬙聽的。

這日,他正打算去牢中,欲從衛阿嬙口中翹出更重要的資訊,便聽邊關和沿海傳來捷報,倭國和蠻夷大敗!

整個刑部上下全在談論這件事,「什麼情況?我們為何就輕易勝利了?之前不是說倭國和蠻夷勢如破竹,我們要敗了嗎?」

「我聽說是倭國用的虎蹲炸膛了!」

「炸膛了?那我們的虎蹲呢?」

「我們的沒有任何問題!」

安思文聽到這,一下就想到衛阿嬙和崔言鈺,步履匆匆向牢房走去,「衛、衛強,倭國用的虎蹲炸膛了,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對不對?」

衛阿嬙睜開眸子,看向安思文,內裡眼波流轉盛滿笑意,「安思文,我說的前程來了。」

「倭國費盡心力拿到的虎蹲圖紙是被我改過的,」她坐起身,用手指指自己的腦袋,「他們能招安我們錦衣衛中過目不忘之人,可他們不知道,虎蹲圖紙我全程參與,曾經失敗的資料全在這裡。」

「意識到不對的時候,我就在他們行動前將圖紙改了,改動之處非常細微,且環環相扣,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