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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是她只覺渾身血液逆流,他的身形和前世那個白眼狼漸漸重合了起來。
白眼狼小的時候,也會認錯她,親暱撒嬌的管她喊娘。
當時的自己有多掏心掏肺的寵愛他,如今就有多氣憤,那被毒蛇爬過的毛骨悚然之感,又重新被喚起。
看向程鳶新的眼神,也愈發寒涼起來,不像在看一個孩子,反而像是看到了什麼仇敵一般。
柴刀被她舉起,程鳶新當下什麼也顧不得了,什麼面子皇子,能活命才是最重要的,大丈夫能屈能伸,頓時撲了上去,抱住衛阿嬙大腿,哭得撕心裂肺:「娘,嗝,別殺我,我有用,有用的!」
「放手!」衛阿嬙幾近冷漠。
「娘,娘,」殺意之下,程鳶新的小嗝都自動好了,他哭得好不傷心,在宮裡有人想殺他,他跑了這麼久,現在又遇見一個同貴妃娘娘長得像之人要殺他,怎麼哪都逃不過,「嗚,嗚嗚,我真有用,我運氣一向超好的。」
「我叫你放手。」他越是哭喊,衛阿嬙眼裡黑墨越是濃鬱,她甚至分不清抱著她腿的是白眼狼,還是面前的小胖子。
柴刀倏地下落,卻堪堪停在小胖子頭頂,她手發著抖,已是淚流滿面。
「阿嬙,住手!」氣喘吁吁追上來的靈薇,一把搶過她手中的柴刀,「你在作甚?這只是一個稚童!」
衛阿嬙想退後一步,小胖子卻抱她抱的嚴實,差點跌倒,她回過神來,用手抵額遮住眼,啞聲道:「這孩子突然出現,又見了我的面,不能留他了。」
「不要,不要,我什麼都沒看見。」程鳶新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死死不鬆手。
靈薇看看程鳶新,只覺得阿嬙整個人都魔障了,她勸道:「他還小呢,懂什麼,你要怕他亂說,帶上他不就好了,何至於殺人?」
衛阿嬙伸腿,欲把程鳶新踢下去,無果,而後道:「一個稚子,在山中獨活,可能嗎?」
程鳶新趕忙道:「我說了我運氣超好的,我遇到一架從山崖上摔下的馬車,拿了裡面的吃食和衣裳。」
「一個稚子,帶上就是我們的拖累。」
「我有用!」
衛阿嬙瞪他,喝道:「你閉嘴。」
程鳶新才沒聽她的,一隻手抱緊她的大腿,一隻手在亂糟糟的衣裳裡摸,而後摸出幾張紙,興奮的說道:「我有路引!」
他展示過後,將路引放在自己嘴邊,大有你不放過我,我就把路引吃了的架勢。
衛阿嬙低頭和程鳶新大眼瞪小眼,最後還是靈薇上前來,拍了拍衛阿嬙的肩膀,「阿嬙,放了他吧?」
程鳶新立馬說:「我跟著你們。」
他小嘴跟抹了蜜似的叫人:「娘,姨姨。」
這一聲姨姨,差點把靈薇給叫化了,她家中,原也有個這麼大的弟弟,只不過餓死了,她伸手摸摸程鳶新的頭,說:「帶上他吧,阿嬙,還能拿他打個掩護。」
掩護兩個字打動了衛阿嬙,路引她也確實需要,遂盯著小胖子手裡的路引,眯起眼睛道:「給我看看。」
程鳶新小心抽了一張放在她手裡,這是一個男人的路引,而後再次抱住她的大腿,叨叨:「這是我從馬車裡那戶人家身上搜的,應是從揚州府去別地探親的人,一家四口摔下山崖全死了。」
「我就說我運氣好,可惜他們運氣不好,山崖下面本是有水的,偏偏掉在亂石上喪了命。」
衛阿嬙看了路引確認是真的,但不能完全相信眼前的小胖子,便將柴刀放在他的小脖子上,引來靈薇一聲驚呼。
「帶我們去山崖下掉落的馬車那。」
程鳶新將剩下三章路引藏在懷中按住,仰著頭問:「娘,你會帶上我嗎?這裡面的三張路引,巧有兩張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