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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她得接近,他們的手齊刷刷放在了刀柄上,大有一言不合就拔刀砍人之態。
衛阿嬙面不改色繼續前進,透過錦衣衛們之間的縫隙,終於得以窺見內裡場景。
只見溫泉池邊,一側放著裝有衣物的託盤,託盤下方鏤空,裡面幾顆銀碳正在燃燒,溫暖著上方的衣服,而博花爐靜靜被擺放在託盤一角,另一側擺放著長條梨木案幾,琉璃盞內紅皮白瓤的荔枝鮮嫩欲滴。
跪坐在案几旁的女子,用一雙保養得白嫩纖細的手執起荔枝輕輕為它剝皮,送到泡在溫泉池中的男子嘴邊。
男子背對著衛阿嬙,慵懶地倚在池壁上,一頭光滑墨發披散在背後,尾端被一條墨綠色的髮帶綁著,妥善地放於池邊的綢緞絲帕上,衛阿嬙甚至能看見那條髮帶中央還鑲嵌著綠寶石。
她在距離外圍錦衣衛五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蹲下身子行禮,「揚州阿嬙見過老爺。」
話音未落,男子以極快地速度抽出衣服下的長刀,刀影閃過,屬於女子的羊脂般細膩雙手從手腕處浸出一條血線。倏而,「啪嗒」,兩隻手齊根掉落,一隻落在溫泉水中盪起漣漪,一隻落在扒了皮的荔枝上,為它重新染上新衣。
從手腕上迸發的鮮血噴射而出,形成小而精緻的彩虹橋,橋上一滴鮮血正巧落在男子眼尾下方,形成一點硃砂痣,配上他微微勾起的紅唇,妖魅叢生。
墨綠色的髮帶從滑潤的發上脫落,飄蕩在水面,在沉沒之際,被他不急不緩撈起,纏在骨節分明的手指間。
長刀歸鞘,一點銀光閃過,布滿鮮血的地上插著一根泛著藍光,一看就是猝了毒的銀針。
有風吹起落在他肩頭的發,萬籟俱靜。
他側頭望向衛阿嬙,眼角下的硃砂痣猝不及防映進她眼中,美不勝收,「你就是揚州阿嬙?倒是叫爺好等。」
衛阿嬙未開口辯解,盯著那顆硃砂痣略微出神,直到慘絕人寰的叫聲響起,才將兩人的注意力吸引過去。
「啊!啊啊啊!」
斷了手的女子在地上翻滾,豆子大的汗滴布滿她的臉,失去雙手的她,宛如某種節肢動物,來回蠕動。
這一切都發生在須臾之間,快得根本來不及讓人做任何反應。
衛阿嬙沉默的看著在地上滾動的女子,後知後覺才認出,這不就是讓她和靈薇姐逃跑失敗,反被抓回來的瘦馬姐姐嗎?
真是一報還一報。
站在外圍的錦衣衛眉頭都沒皺一下,壓根無憐香惜玉的意思,上前粗暴將其拎起來。
溫泉池中的男子此時站直身子,衛阿嬙趕忙低下頭去,只能看見那雙修長的手從託盆中拿走衣服。
揚州知府已經沖了過來,看見女子慘狀,不禁問道:「陸同知,這這,這是作甚?」
「此話該我問金知府才是,你家養女帶著□□的銀針,要加害於我,意欲為何?」
被稱作陸同知的男子穿戴整齊方才轉身看向揚州知府,皮笑肉不笑的斜睨他一眼,「人我就帶走審問了,金知府應該不會攔著吧?也不知她是否有人授意才做下此舉。」
揚州知府臉色變幻,趕忙解釋:「陸同知,她隨意交給你處置,下官真得不知道她竟藏瞭如此歹毒的心思。」
聽著揚州知府伏小做低的話語,衛阿嬙心裡一陣痛快,也唯有錦衣衛才震得住這些內裡骯髒腐敗之人。
牛皮製式長靴走到她面前,踩在噴射在地上的血跡,於她裙邊處停了下來,她聽到頭頂之人道:「抬起頭來。」
衛阿嬙還蹲在地上,想要看他只能拼命仰頭,「見過老爺。」
面前的老爺一身緋衣,居高臨下看著她,眼裡滿是興味,「你倒是冷靜的很,莫非此事跟你也有幹係?」
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