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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但認為自己要贏了就會放鬆警惕,尤其他的對手看起來那麼弱小,好似三言兩語就會傷得他體無完膚的時候。
他等待著雨夜,事先在小巷中佈置堅韌的銀絲,穿了衛阿嬙親自為他鉤織的軟甲,配上只能用一次,但箭頭裡藏著劇毒的袖箭,將苑博引了出來,此為三。
小巷中的人早就被他們用給他們躲雨的藉口接走了,雨夜之中雷聲會掩蓋打鬥的聲音,陰暗的天空不會讓他注意他身上的不對勁,雨水會將一切痕跡沖刷乾淨。
他在苑博覺得自己贏了產生疏忽的時候,用穿著軟甲的胸膛換一次肯定能射中他的機會。
這是他為苑博設計的死亡方式。
他的父親死在倭國,那他怎麼能死得那麼容易,他得嘗嘗被劇毒腐蝕心竅的痛苦才是。
左都督死了會引起朝堂震動,但他用冰棺保持他的屍體腐敗的速度降低,等冰棺在水溝中化了,他浮出水面被人發現,仵作不會查出他真正的死亡時間,只會將時間退後,這將給他一個證明自己清白的機會。
一個生著病渾身無力,在左都督死亡時,拖著病體也要頑強參加朝會的錦衣衛指揮使,怎麼會是殺人兇手,何況苑博是他義父,多謝他一直以來假惺惺的維繫「父子深情」,不會有人懷疑他的。
而左都督死後,他手中的權利被爭奪,很快大家就會忘記他身死的事。
崔言鈺望著被雨滴激起漣漪的水面嗤笑,你那麼喜歡權勢,如今死在水溝裡,死後不會有人惦記,只會有人想趴在你身上吸血吃肉,開心嗎?喜歡我為你設計的結局嗎?
他註定不會聽到回話,因此收斂神色,向收拾完屍首後,就再次躲藏了起來的暗探方向拱手鞠躬,道:「多謝前輩們相助。」若非不是他們,他只怕連詔獄的大門都邁不出來。
只江曉嘯還在他身邊,因此作為代表扶他起身,雨幕下,不知是誰開了口,「我們不光是為了幫你,苑博讓我們妻離子散,孤苦在倭國活了一生,這仇必須報,你父親被他陷害致死,這仇必須報,是他自己多行不義必自斃,你亦不用多想。」
「崔指揮使,你在倭國對我們的幫助我們不會忘,可我們老了,剩下的日子想踏遍變了許多的山河,還望你相幫。」
崔言鈺承諾:「我定會盡力。」
「那便好,等你處理完,就告訴女娃娃的師父便是,我們走了,不要找我們,我們不會出現,山高水遠不再相見。」
不同的聲音在各處響起,由遠有近,「女娃娃,我們走了。」
衛阿嬙朗聲:「前輩不送。」
第117章 成功脫身 人死如燈滅……
宛如漏了個洞不斷下雨的天穹, 不知被誰填補上了,烏雲撤去, 陽光閃耀,順天府無人治理的臭水溝漲滿的水褪去,腫脹的屍體浮了上來,只引得周圍的人麻木地看了一眼,便無人再理。
順天知府接到報案時,也只以為是哪個街邊乞丐失足落入水中, 根本沒有多想,直到仵作到現場一看,才發現那泡在水中的屍體身上穿得是綢緞。
大昭的衣裳是有嚴格規定的,普通百姓白身只能穿粗布麻衣, 唯有有官身的人才能穿綢緞, 這幸而發現屍體及時, 沒讓周圍的人將身上衣裳給扒了,不然他們還不能發現。
可死的是誰呢?沒接到報案說有人失蹤。
衙役們鼻端圍著布條將屍體打撈了上來, 屍體上面滿是傷口一看就是尋仇, 仵作讓他們將屍體抬回衙門, 扒開衣裳檢查發現能證明身份的木牌, 才震驚死得竟然是左都督!
得知這一訊息的順天知府摔了硯臺, 趕緊叫人去左都督府核實,府中下人回稟老爺多日前就出了門, 興許是有公務,一直不曾歸來。
「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