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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無論哪個男人都不可能忍受發現自己的新婚妻子和別的男人睡在同一張床上,何況還是在他們度蜜月的時候。
“下不為例。”陳默輕聲說。
蘇沫怔了片刻,隨後慢慢抬起頭來,注視著陳默。那個男人也在靜靜地看著她,眼神沉鬱地如同黑暗中的海水,內裡波濤洶湧,表面上卻偏偏仍要擺出一副從容淡定的樣子。
“笨蛋!”女孩子掙扎著伸出手,摟住陳默的脖子,她手上還帶著手銬,這樣大幅度的動作讓她覺得手腕被勒得發疼,可是她根本不在乎,只是用盡了力氣,然後狠狠地說:“笨蛋!”
眼淚就這樣不爭氣的滾滾流下來,蘇沫也說不出那一刻心裡是什麼感覺。微微的酸澀和甜蜜,可是卻讓她如此難過,為陳默而難過。一個男人,願意為自己做到這樣的程度,她還要什麼可以遺憾的呢?
“別哭了。”陳默不知所措的聲音傳來,他沒辦法用手去擦拭蘇沫的淚水,只好耐著心一遍遍的重複,別再哭了。無論如何,他還是心疼蘇沫的,鬧不懂她怎麼就哭了。
“其實昨天晚上……”蘇沫哭夠了,趴在陳默懷裡撅了撅嘴,剛想解釋,房間的大門卻突然開了,兩個穿著便服的警察走了進來,後面還跟著一個亞洲人。他們手中拿了一些檔案,神情嚴肅。
蘇沫嚇了一跳,急忙從陳默的懷裡出來,臉色微微發紅,低著頭,沒再說話。
那個亞洲人似乎是個翻譯,將兩位法國警官的話一一轉述給兩個人。像陳默預想的一樣,警方懷疑他涉嫌販毒以及偷竊。經證實,他口袋裡的那把手槍屬於一個挪威富商,而那個人正巧也住在昨天他們下榻的那間酒店。
陳默無奈,只好將昨天的事情仔細解釋了一遍,那幾個警察似乎仍然是半信半疑的模樣,又將兩個人分開審問了半天。審問結束,已經是四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兩位警察翻來覆去的向陳默提出各種問題,並反覆確認那天晚上的細節,直把人搞得身心疲憊。陳默忍不住伸手揉了揉額角,只覺得頭疼欲裂。
因為是“人贓並獲”,在沒有找到陳默所說的白俄女人之前,警方有權利關押他們至少四十八小時,兩個人因此不得不呆在當地警方附帶的看守所裡。好在陳默和蘇沫的運氣不錯,房間雖然不大,但勝在只有他們兩個,並沒有和其他人接觸。
前一晚,他們住在雍容華貴的五星級酒店,後一晚,便莫名進了看守所,蘇沫苦笑著靠在椅子上,看著陳默拿了紙筆,將所有能夠記起的細節統統記錄下來。
“好啦,別再想了,我看你今天一直在揉額角,是不是頭疼啊,那就不要寫了,本來就和我們沒有關係,警方不會冤枉人的。”蘇沫走過去,奪下陳默手中的筆,輕輕地幫他按摩了一下肩膀。其實她力氣小,對陳默來說,根本沒有什麼作用,不過他也沒說話,只是坐在桌子旁,因為這而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如果他們找不到那個陷害我們的女人,或者有人刻意想找我們黨替罪羊,事情恐怕就沒那麼簡單了。”陳默擔憂地說,他輕輕嘆了口氣,實在覺得自己時運不濟,怎麼就偏偏碰到這種事呢?
“累了的話,就早點睡吧,明天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蘇沫低聲說。
看守所裡沒有豪華柔軟的大床,只有一床單人的木床。兩個成年人睡,稍微顯得有點擁擠,好在蘇沫和陳默體型都有些偏瘦,湊合一下,倒也不是那麼難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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