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神經,瘋了是不是?知道老子是誰嗎?”

柳條上下打量了一下師傅,神情明顯怔了怔,然後說:“醜鬼,你是誰?哪裡來的叫花子?”

我和夜美人不禁笑了起來。看來,這小子問題真不大。

而師傅呢,鬱悶得一揚右手,真想給柳條一栗子頭的感覺,但又放下了,罵道:“我日你媽,我是你爹!”

醫務人員們一聽,看了看,個個都是一副感覺還真像的意思。

柳條眼睛一鼓,那小眼睛,那臉龐樣子,真跟師傅沒什麼兩樣。不過,他卻說:“錘子個嘞。我自幼父母早亡,你這麼年輕,莫不是我失散多年的哥哥?”

我和夜美人更是哈哈大笑起來。確實,我師傅雖然長滴醜,但面容很年輕的,不會超過三十歲的節奏。

師傅那個鬱悶,罵道:“雜種,你他媽跟老子裝逼是不是?老子就是你爹,是老子把你日出來的!”

柳條搖了搖頭:“我擦,你好粗俗!我可是個文明的人,沒有這樣的爹!”

好吧,能不給程王面子的人,普天之下已不多了,但柳條是其中一個,誰叫他算是青道接班人呢,雖然醜了點。

師傅真是被氣得沒辦法,腳都跳起來,正想說什麼時。我還是示意夜美人把他拉到一邊去,免得他發飆。

然後,我問了醫生柳條的情況。才得知這傢伙傷勢居然最輕,見醫療人員不夠,便自己在旁邊忍著傷痛,直到大家都手術做得差不多了。自己才接受手術。這小子,能有這種精神,也不枉我們是朋友一場,更不枉是青道帝王的骨血。

而我隨後對柳條說:“剛才那人就是我常給你講的老混蛋,我的師傅,青道帝王程前,也真是你的父親。”

柳條眼淚流了出來,大叫道:“雨哥,我知道他是我爹。看他的臉,就像我在照鏡子一樣。可他媽的他那麼牛比,為什麼不管我?為什麼讓我從小讓人欺負,在社會上混。混得跟狗一樣。好幾次,別人都快打死我了。這麼牛比的爹,卻這麼慫比的兒子,他就忍心看嗎?張高他爹有老子爹牛比嗎?沒有吧?張高日麻嘞天天好吃好喝,好女人玩著,老子呢?老子好不容易泡個妹子。還特麼跟寶馬男跑了。我特麼那天像個傻逼一樣,光著腳追寶馬,一江城的人都在笑老子。他倒好,天天這個美女搞著,那個美女睡著,酸爽得不要不要的。他就不知道他兒子也是男人嗎?也是兒子嗎?也需要愛嗎?他錘子帝王。就是老混蛋……”

這傢伙呢,一陣怨怒般地吼叫,似乎是控訴,又流淚,樣子好可憐。卻又是血性的爆發一樣,完全不給他爹面子。旁邊醫務人員聽著哭笑不得,大約是聽明白了什麼。

不遠處,師傅全聽見了,對夜美人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對這邊柳條吼道:“雜種!你他媽少在那裡怨怒了!老子把你做出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沒被人打死,那是老子在關照你了。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你懂個屌!比起你來,林雨比你受的苦多了去了。他現在為什麼不躺著?因為他苦吃得多,強大得多,現在天下第一了,你呢?你個小鳥兒。你特麼就知道丟老子的臉!還想像張高那樣活嗎?活錘子!張高活得滋潤,死得不圓潤,懂不?”

柳條這丫的真是撒嬌、任性,居然一扯點滴針頭,從擔架車上跳下來,沒穩住,還是我將他抱住了。他衝著師傅吼道:“老子懶得跟你廢話了!反正,老子就沒你這種當爹的。你做出我來,有個鳥兒的苦勞啊?你幹我媽,你爽得不要不要的吧?苦錘子苦!老子活得像叫花子,都是你惹的禍……”

“你說什麼?老子惹得禍?小雜種,你特麼老子今天給你臉了啊?不是看你受了傷,我特麼揍不痛你……”師傅吼著,就要往這邊衝過來。夜美人趕緊拉住他,連四震將也衝過去,請師傅不要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