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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子孫的責任。我也不能讓外人看雍王府的笑話!”他的聲音真誠而急促,希望心愛的女人能夠理解自己的苦衷。
怡寧無奈地搖搖頭,笑了,道:“爺說得對,是寧兒不懂事、小心眼。日後寧兒要向那拉姐姐學習,絕對不會再爭風吃醋,寧兒祝願您子孫滿堂、妻妾成群。”她邁起腳步,向鬼見愁攀去。
“爺有你一個已經夠了,怎會再納妾,你又在混說!對了,寧兒,還有一事你要注意,”胤禛反倒不依不饒起來,幾步跟上她,絮絮叨叨地說道:“那日我生辰,你唱得那隻曲兒,好聽是好聽,大氣也夠大氣,但總是有股說不出的壓抑感覺,事後幾個兄弟都問我,是不是把你管得太緊了?你自己說說,從你到寧園後,我可曾約束過你?”
“沒有,沒有,你哪裡會約束我?不過是派了個密探,每日彙報我的行蹤罷了。在你面前,我就是那天上飛的風箏,無論飛得多遠多高,線頭還都在你手裡攥著。”怡寧嘻嘻哈哈地答道,不待胤禛反駁,一路小跑,上了高處。
站於峰頂,極目遠眺,莽莽蒼蒼的河北大平原一望無際,古老的北京城就在腳下,心胸為之寬廣。紅色的楓葉在金色的陽光照耀下如火焰般跳動,絢爛無比,更加堅定了她的決心。
只聽她朗聲念道:“西山紅葉好,霜重色愈濃。革命亦如此,鬥爭見英雄。”
“寧兒,小心腳底下,別再往前去。”在胤禛驚呼聲中,怡寧回眸風華絕代地一笑,翩然落下山崖。
“寧兒――”胤禛慘呼一聲,合身撲到崖邊,被後面的景泰死死抱住。
香爐峰崖下的每一寸土地、每一棵樹叢都已翻遍,怡寧就像在空氣中消失般不見一絲蹤跡。失魂落魄的胤禛第三天回到雍王府時,已是憔悴不堪、兩鬢的髮絲都有些斑白。坐在怡寧的妝臺前,手撫腰間的黃玉,這是那天過生辰,怡寧親自給他佩戴的,恍惚間還能聞到她發上芙蓉花的香氣,只覺熱氣上湧,一口鮮血噴到妝臺上的首飾匣上。
他用袖子輕輕擦淨匣子,開啟盒蓋,一樣樣拿出裡面的各色翡翠把玩。那年春節,他送給她這個翠玉鐲子,她高興得像個孩子,還唱了一首情歌,就是那首歌,如潺潺的流水,柔柔地把他的心環環繞住;這隻飄翡的簪子,是從老九那弄來的,想起她當時貪小便宜的模樣,胤禛嘴角不由露出一絲笑意。
他剛要再拿起另一件玉佩,突然想起了什麼,急忙又拿起鐲子,厲聲衝外面喊道:“秋菊,冬梅,這個鐲子怎麼會在這裡?”
自從聽到怡寧墜崖的訊息後,府裡的下人個個屏氣禁聲,生怕有一點紕漏會惹禍上身。秋菊已經哭昏了幾次,現正木呆呆地坐在外屋的門檻上,任誰拽也不起來,非要等怡寧回來。弘暉趴在她懷裡,已經睡著了,臉上還殘留著未拭去的淚滴。
冬梅聽見王爺急促的叫聲,忙去推秋菊,見她沒有任何反應,無奈只得硬著頭皮進了裡屋。胤禛手裡揮舞著鐲子,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嘶啞著嗓子問道:這個鐲子怎麼會在這裡?我記得寧兒長身體後圈口變小,根本無法從腕上取下。”
“是,是那天早上,去香山,”冬梅又痛又嚇,磕磕巴巴答著:“福晉說山上路險,怕給磕壞了,手上抹了油,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取了下來。”
胤禛狂笑一聲,一把將冬梅推倒在地,衝出房門,不顧後面弘暉的驚叫,一路奔回書房。他從書架後的暗格裡拿出戴鐸彙報怡寧在寧園日常起居的信件,急促地翻找著,果然,在一封信裡有一段話:寧福晉近來每日攀爬西山,曰鍛鍊身體,甚或有時會用繩索吊下香爐峰鬼見愁崖底,曰攀巖。經某屢次勸阻方止。
“寧兒,你好,你好!好一齣金蟬脫殼!”胤禛如瘋如魔,對著天空大喊,“原來你不是容不下她們,你是容不下我!”一口鮮血噴出,咕咚摔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