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淡淡地問道:“你們這店裡有些什麼好吃的?”

店小二心裡好生納悶:真是怪了,這三個年輕人,兩個衣著華麗、氣質出眾的不出聲,這個破衣爛衫,長的又胖又黑的小子反倒向能做主一般。心裡是這麼想的,他嘴裡可沒露出半點怠慢:“要說住店,我們山外樓不會說最好,可要說這酒食,這陽關城裡,就是專門的酒肆也不敢說比我們更好。”

棉袍少年輕笑了一聲:“是嗎?”口氣裡頗有些不以為然。

店小二倒也不著急,熟練地說道:“且不說各類山珍野味就屬我們山外樓最為稀奇,更有即便是大都通天城城的富貴都未必嘗過的美味海蟹和蚌肉。。。。。。”

他話還沒說完,噗哧一聲,一邊的衛青笑出聲來,連衛起都覺得有些忍俊不禁,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店小二有些納悶:“兩位為何發笑,我說的可都是實情,現在海蟹和蚌肉可是最流行的菜式了,你們嘗過之後自然就相信我的話了。”

棉袍少年顯然也是初次聽聞此事,輕聲道:“我倒真是沒聽說過吃海蟹和海蚌的。”

衛青此時再也忍不住了,大笑著指著衛起道:“小兄弟,此事確實不假,蟹肉和蚌肉都是天下一等的美味。說來你們或許不相信,我的這位兄弟正是天下第一個吃這蟹肉和蚌肉的人。後來者能享這等好口福,都得好好謝他。”

棉袍少年和店小二聞言都大為驚奇,不約而同地向衛起投去了詢問的目光。

衛起收起笑容,點了點頭,又從懷裡掏出了一串珍珠項鍊,擺在棉袍少年的前面,說道:“沒錯,我們衛家莊靠海,我們下海撈過很多海蟹和蚌類。你們看此物稱為珍珠,正是從那些蚌內取出的小玩意兒。”

棉袍少年看那串珍珠粒粒差不多的晶瑩雪白,圓潤喜人,就有幾分喜愛,臉上卻掠過一絲奇怪的神情,他卻是在想:先前從對方懷中盜物,怎麼拿的不是這串討人喜歡的珍珠項鍊。”

衛起有心交好這少年,看對方似乎有些喜歡,立刻就說:“這珍珠我還有不少,你若是不嫌棄的話,這串項鍊就送給你吧。”

那棉袍少年本來絕非輕易收人禮物之輩,不過既然他都已經跟衛起他們來吃飯了,也就有些不顧忌這個了,索性就道了聲謝將那串珍珠項鍊小心收了起來。

隨後三人果然點了海蟹和蚌類,還有其他一些酒食。這次出門前,衛遠給了第一次遠行的兒子足夠數量的銀兩,讓衛起的荷包鼓鼓的,一點也不用擔心開銷的問題,這在前世可算從來沒有過的稀奇事。話說這山外樓的海蟹和蚌類賣得真不便宜,卻都是守姓的漁民販賣到這陽關城的,衛起的隨意之舉給他們開了一條新財路。

他們點的一隻大海蟹,足有七八斤重,深紅的蟹殼上點綴著雪白的圓點,看著很是漂亮。那些白點其實是寄生在蟹殼上面的珊瑚。大海蟹在店小二推薦下,被燒製成了一大盤的香辣蟹。衛起和衛青前些日子都吃過不少蟹,這樣辣的吃法倒是首次,吃得也是有滋有味。棉袍少年開始還略有矜持,稍微嚐到鮮辣的美味蟹肉之後,立刻也加快了速度。。。。。。

三人正吃得不亦樂乎的時候,那店小二又將四位新來的客人引到了大堂內的另外一張空桌子入座。四人中為首的是一個十六七歲的華服少年,身材中等,一張大黑臉象一個切開的大蘋果,滿嘴唾沫橫飛,正和旁邊一臉色白淨的中年高瘦男子說話。另外兩個彪形大漢,顯然是親隨保鏢之類,都是小心翼翼地在桌角處坐了半邊的凳子。

那華服少年趾高氣揚地打量著大堂內的其他客人,當他看到了不遠處衛起和衛青兩人之時,他眼睛一亮,頗為興奮地用手將身邊的高瘦男子的腦袋攏了過來,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那中年高瘦男人聞言也將目光轉向了衛起和衛青兩人這邊,很快就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