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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核哪有那麼容易。」一直走在一旁，默不作聲的少女回答，「這次考試，就是考驗一個人的毅力。」

考驗毅力？

顧夢裡一想就明白了，難怪她覺得自己越走越累，看來想要上這座山，就是看人能堅持到什麼地步。

越往上走，顧夢裡就覺得越累，每走一步都感覺自己像是肺都要喘出來了，每當顧夢裡想要停下來的時候，她都鼓勵自己。

高考都考了，工作都工作了，難道還怕這個嗎？

越來越靠近山頂，顧夢裡就越費勁，衣服都被汗水打濕了。

這樣的陣法根本限制不了江雪眠，他看著顧夢裡這麼辛苦，忍不住伸出手扶住顧夢裡，不動聲色的想要把她帶上去。

顧夢裡走的眼前發黑，感覺自己都快窒息了，但是她還是用微弱的力量推了一把江雪眠，鼓足自己最後的力氣向前走。

已經有不少人在半路就放棄了，他們要麼癱在路邊的樹上，要麼直接就下山去了。

這個陣法，上山難之又難，但是下山的話又十分輕鬆，甚至會有助力，這一路上顧夢裡也看到了不少忍不了下山的誘惑下山的人了。

不過顧夢裡都強忍住了，她從小就是個要強的人，能當第一就絕對不當第二，不可能在這種時候就認輸。

江雪眠走在顧夢裡身邊，又是替顧夢裡擔心，又覺得不愧是她，全部心神的放在顧夢裡身上，直到她搖搖晃晃的走到了山頂，這才一把扶住顧夢裡。

走過最後一步，顧夢裡一下子就感覺到了輕鬆，之前爬山時的疲憊就像是自己的錯覺一樣，完全消失無蹤。

一直等在一旁的林止言走了過來：「恭喜，你們成功了。」

「謝謝您。」顧夢裡客氣的說。

「好好休息一下吧，等會還有參加第三次考核。」林止言強迫自己不去看自己的師尊，「你們的玉牌給我。」

好學生顧夢裡聽話的把自己的玉牌遞了過去，林止言沒能自己把符文蓋下去，一個神識比他快的多在顧夢裡的玉牌上按了個戳。

林止言：「……」

他看了一眼站在顧夢裡身邊的師尊，發現師尊正把自己的玉牌也遞了過來。

手中的玉牌忽然重若千金，簡直快要拿不動了。

林止言將手中燙手的玉牌還給了顧夢裡，想要給自己師尊的玉牌上也蓋個戳。

玉牌還沒接到自己手裡，那個戳就已經被江雪眠蓋好了。

江雪眠自己蓋了戳，直接把玉牌收回來：「謝謝您。」

「……不，這是我應該做的。」林止言恍恍惚惚的回答，「你們快去休息吧。」

好學生顧夢裡又一次禮貌的道謝之後，這才跟著江雪眠離開，留下林止言默默站在原地思考，這到底是不是他的師尊。

他一直凝望著顧夢裡和江雪眠，不知道自己這樣子已經被有心人注意到了。

等到林止言離開之後，另外兩個在這裡負責蓋戳的修士交換了一下眼神，趁著沒人上來的時候竊竊私語起來。

「看來，峰主十分看重這個那個姑娘啊。」

「第一次測試的時候，峰主也專門下去看她了，難道她就是這次尊主屬意的弟子嗎？」

「目前還尚未可知，但相比機率不小。」

「今年可是有不少好苗子的，可惜了。」

兩人討論了一兩句之後，發現又有其他人上來了，於是閉嘴不談，繼續工作起來。

等到天色暗下來，基本上所有的人都已經上來了。

原先密密麻麻的人變得少了不少，剩下的約莫有一千餘人。

「恭喜你們，能站在這裡的人，都是透過了前兩道考核，不管是心性還是天賦，都是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