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輝煌,但突如其來的災難定會讓它重新煥發耀眼的光芒。

老張上岸後,不知是凍得還是驚嚇過度,抱著紅玲一個勁地哆嗦,從上岸到離開,都緊緊的和紅玲擁抱著不撒手,我過去想說點安慰的話,他看都沒看我一眼。以後也再沒有聯絡過我。

說心裡話,我很難受,我不喜歡讓對我好的人失望。

本來以為會遭到強烈的表揚,以滿足我的虛榮心,但是在聽完我的彙報以後,林嶽皺緊眉頭,突然問了我一句話:“和彤,你會游泳嗎?”,我說我不會啊,林嶽就用一種匪夷所思的眼神看著我,好像我犯了很低階的錯誤,讓我這個正嘚嘚瑟瑟的人顯得很滑稽,雖然他後面說得很含蓄,但是我領會了精神,也就是說,我扮演了一個很危險的角色,首先我不會游泳,老張也不會游泳,會游泳的只有崔紅玲,如果紅玲不救人呢?那池子四米深呢。如此一路推下來,後果讓人不寒而慄。雖然我據理力爭,這個女人很善良我知道,她那麼愛自己的丈夫和家,她不可能那麼做。林嶽繼續發難,之前你有沒有打聽過這池水的深度?你有沒有將一個人突然落水可能發生的各種因素都考慮進去?還有,如果當時他拉著你一起掉進去,崔紅玲一個人能救過來嗎?面對林嶽的一番狂轟亂炸,我啞口無言,好吧,在他眼裡“什麼男人女人的!”但是我得承認,自己確實沒有考慮那麼全面,我錯了,錯在急功近利。

林嶽後來請我吃飯算是安撫我,但是仍然堅持他的觀點,人是善良的,但之所以善良是因為我們努力在壓抑自己惡的那一面,壓抑得越痛苦就越善良,有天我們撐不住了那就是瘋了,但是誰也不知道誰會在偶爾鬆懈的一瞬間就流露出惡的本性,尤其在不用自己承擔後果的情況下,“你明白嗎?”。我不想就這個善惡問題和他爭辯下去,弗洛伊德看多了吧?這問題很有嚼勁嗎?和你我有關係嗎?我悶頭苦吃,心想,特麼的,以後這種霸王餐是吃了上頓就不容易有下頓了。

雖然有驚無險,但這第一仗基本來說打得還是挺漂亮,老張這輩子估計都不會離開他的家人了,祝福他們,但不知道為什麼,我不再敢去面對老張,腦海中那遠去的背影每一寸都流露著鄙夷的表情。有次遠遠地看到他,我就繞開了,我不適合幹這個,這真不是一份讓人開心的工作。所幸教師節的時候紅玲帶著果果來公司親手送給我一張卡片,紅玲的面板紅潤光澤,笑容是發自內心的燦爛;小女孩越長越漂亮,她笑起來的時候,整個天空都跟著明媚了起來,我覺得為了這張笑臉,所有的委屈都是值得的。

作者有話要說: 故事講到這裡,我突然發現,同之前寫文章的辛苦相比,無人問津的淒涼恐怕是我要面對的新問題,但想想自己寫日記的情形也就釋然了,只要寫得是自己心裡想要抒發和傾訴的,就一點都不虧。但是我仍然希望有更多的人能夠安靜地聽我講完這個故事,很多快樂,我喜歡同你們分享,謝謝好人小呆,謝謝小艾。

☆、徘徊

時光無法倒流,但是回憶卻總會將我們重又拖回到從前的日子。

又是深夜的時候,一個人坐在陽臺的櫥櫃上呆呆地望著窗外的月亮,那些往事就像放電影一樣,一幕一幕,每個片段每個畫面,都那麼清晰那麼真切。

當初在裝修這間房子的時候,因為羨慕雜誌上的飄窗,可又苦於沒有落地窗,就做了這麼一組和窗戶平齊的櫥櫃,想象著和段鵬閒來無事的時候可以坐在上面賞月談天暢想未來,現在卻只我一個人坐在這裡緬懷過去,這是不是生活的幽默呢?

每個人都有自己既定的軌道,就像那夜空中一明一滅的星斗,偶爾的碰撞與交會後,始終還是要沿著自己的方向繼續前行。

我勸自己,走了的就走了吧,下輩子再爭取。既然明明知道他不愛了,就算了吧,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