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了。”守在程家驥路口的見到滿面風霜的張總指揮向自己這邊走來,忙迎上前去。

“浩然老弟,今天還全靠你了。要不然這幾萬部隊都在擠在路邊,那就危險了。”張藎忱帶著部隊且戰且走大半夜,感到疲憊是免不了的,只是他的眼神還是那麼的犀利,聲音也照舊宏亮極了。

對於程家驥今天晚上的表現,張總指揮是大為欣賞的。加之上次獨立一百旅給五十九軍送去的彈藥給養,讓他很承程家驥的情。好感大增之下,這位名將對程家驥的稱稱呼,也就從官面上的職務改成的私下論交的兄弟相稱了。

這個稱呼的改變在張將軍看來,不過是把程家驥當成了一個可交的朋友而已。

可是對程家驥來說,這意義就大為不同了。

‘幸福啊幸福!真是太佩服我自己了。才幾天功夫就和偶像拉上了關係,今後要是可以沾沾這位全國人民都承認的抗日名將的光了。這筆投資可是太划得來了。(某人意淫中。)”

因為從小受到的教育,程家驥並沒有意識在此時的國人面前他也是一員抗日“名”將,至少他收到“無知”少女的情書就比張將軍要多得多。

“藎忱大哥,咱們快撤吧。”yy歸yy,程家驥可是不想在這個險地再多呆一分鐘了。

張總指揮很乾脆回答道:“成。那就快走吧!”

這位久在西北軍中的山東大漢,骨子裡頭其實是個直爽而豪氣的漢子,只是在軍中呆久了,習慣簡單而嚴酷的軍旅生活,在與人交際方面才顯得有些木納。

兩支中**隊立即全為一股,從莊子外經過時,二百團也撤防前來會合,守在莊子裡的日軍見中**隊軍容鼎盛士氣高昂,就是更是不敢輕舉妄動了。

暫時脫離險地,全軍上下歡聲雷動,只有張將軍和程家驥及錢紳三個人不動聲色。

張程兩人心裡都明白,從徐州到戰區指定的集結在許昌足足有一千華里以上的路程,在銅山境內的這次小小的虛驚,只不過是一個還算運氣的開始。接下來只怕這支孤軍的就不會總有這麼好的運氣了,到那時才是真正考驗自己手底下的部隊的時候。

至於錢紳嗎?這個傢伙可是屬於那種從來都不七情上臉的人,誰知道他在想什麼?

五月二十二日下午三時,皖東北,濉河北岸的濉溪口。

程家驥自從從軍以來,還從來沒有見識過中**隊的這種兵敗如山倒慘象,可悲的是這些部隊並不被日本人打垮的,他們只過是在爭渡一條河。

包括兵團衛部隊的大部分師旅在內的七八萬大軍都擁滯於濉溪口一帶,把這一帶的大部分的渡口塞了個滿滿當當,在這種情況下任你的部隊是何等精銳也要舉步為艱。

日軍的飛機自是不會放過這種天賜良機,時不時有從天而降的炸彈收割著地面上的一片片的生命,這場景慘極了。

這還不是最嚴重的,最麻煩的是有由於缺乏統一的指揮,地上有漸漸逼近的日軍追兵,天上有日機狂轟濫炸,各部隊亂作一團,許多部隊都失去了控制。

讓程家驥感到萬幸的是,獨立一百旅因為要與五十九軍一同為所有的殿後部隊斷後而沒有被捲入這場災難中去,這也算是好心有好報吧。

“藎忱大哥,怎麼辦,我聽你的。”從來沒有面對這種情形的程家驥此時是真的感到有點無所侍從了。

現在濉溪口這一帶還保持嚴整的軍容的中**隊,就只獨立一百旅和五十九軍這兩支部隊了。

“浩然老弟,我五十九軍擬回身北返,背水一戰力求重創日軍之一部,讓日軍不能輕易南犯。給這擁在渡口的大軍爭取點時間。有得個二三天,他們也應該能夠基本上過濉河了。

說完這這句張將軍默不作聲的看著程家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