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她一眼,鬆了手,抱著小狐回身,將小狐呈上,“是這該死的狗東西驚了太后,請太后發落!”

太后瞥了眼在他手上掙扎的小狐,“以為哀家不知這隻永遠長不大的小狐是你險些送了命獵來的嗎?哀家真辦了它,便等同於辦了你。罷了罷了,下不為例。”

“奴才謝太后大赦,奴才定會好好管教它。”顧玦將小狐扔給門外的萬千絕。

太后受了驚,也沒興致再觀賞下去了,“該看的都看了,哀家甚是滿意,回宮吧。”

“是!”顧玦上前彎腰低頭,伸出手背攙扶。

太后一離開,萬千絕立即閃身進屋將風挽裳拉上來,並將小狐塞到她懷裡,然後又如疾風般消失,速度快得讓風挽裳來不及道出自己的震驚。

竟然是他,那日第一個捧場買她茶的人!那他口中的主子就是九千歲了。

到底是有意拿她尋開心,還是巧合出現在那裡,風挽裳已無心思去多想,此刻的她全身已被凍得麻木,若太后再遲些離去,若非那人及時救起她,她已經支撐不住掉下去。

風挽裳低頭看著懷裡的小狐,方才它不知打哪兒竄出,險些掉下去,還好她及時用衣服兜住了它,把它抱在懷裡,也因此暴露了自己。

驚魂甫定,風挽裳便一直等人來領回小狐,等著等著,不知不覺趴在桌上睡著了。

燭火快要燃盡之時,頎長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第19章 :一生只跟一人

第19章:一生只跟一人

明明滅滅的燭火照出俊美的臉,他撩起斗篷步入,在桌邊站定。

他來的時候,門就未關,一屋子的寒氣,桌上的女子睡得極不踏實,倒是趴在她面前的小狐睡得香甜。

如玉竹般的手指搭上斗篷的結,正要解開——

“為何?阿璟,為何……”

手上動作停止,鳳眸陰冷。

他撩開斗篷坐下,將小狐拎過來,“爺當初帶回你,留著你,就是因為聽說一狐一生只跟一人。”

聽到這溫軟得總是給人一種溫柔錯覺的嗓音,風挽裳分不清夢裡夢外。

她又夢到那一日一針穿心的一幕了,夢裡,她不停地問為何?為何要如此待她?就彷彿是永遠醒不來的夢魘。

可明明夢的是那一日,九千歲的聲音怎會……

風挽裳倏然睜開眼,果然看到俊美似妖孽的九千歲坐在自己對面,低頭撫著懷中小寵。

她驚出一身冷汗,連忙起身默然屈膝。

然後,屋內死一般的寂靜,風挽裳只覺寒氣更甚。

良久,他的聲音響起。

“倒茶。”

風挽裳趕緊起身為他倒茶,一提起茶壺,驚覺茶冷,忙道,“奴婢去燒壺熱茶來,勞煩爺稍等。”

顧玦卻是不悅地起身離去,走時,對懷裡的小狐說,“爺養的是狐,可別叫爺以為養的是白眼狼。”

風挽裳心顫,那句話看似對小狐說,聽著卻像是對她說!

還有,他方才說的……帶回,留著,一生只跟一人。

他是否是在警告些什麼?

……

兩日後,禁閉解除,奇的是,幽府在那一夜太后來了一趟後,又迴歸平靜了,夜裡也不會再見到一頂頂轎子的入,也沒再夜夜笙歌,之前的一切好像只是為了一場戲做鋪墊。

風挽裳也沒再往深處想,她只需要過好當下便好。

一早,她便去找霍總管做事。

踏出採悠閣,府裡的人對她的非議就從未停止過。

她開始懷念禁閉的那五日,那是她最清靜的日子,聽不到半點非議,採悠閣又有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