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和,且帶著清修之人身上才有的天然親和和善意。

“山月,你怎麼哭啦?”

陸星亭慌亂的關心響起,伏睢和周瑜同時抬頭,然後就看見對面的山月不知何時竟紅了眼眶。

“請問,”她緩緩開口,帶著幾分鼻音小心翼翼的詢問,“我們,曾經認識嗎?”

伏睢沒什麼太大的感覺,她果斷搖頭,“不認識。”

“那為什麼一看見你,”山月纖細白皙的手掌微微按住她的心口,“我的心口就有種說不上來的酸澀和難受呢?”

伏睢想了想,“或許,你打算碰瓷?”

山月眼尾泛紅,柔弱惹人憐惜,“碰瓷是何意?”

伏睢有點不大習慣看著自己長大後的臉做出這副樣子,她抿了抿唇,“就像你這樣。”

可伏睢不知道的是,山月是真的很難受,一股她說不上來的滋味從她的心口噴湧不止,她用力的按住心口,彷彿只有這樣才能緩和幾分難受。

可是下一秒,那難受卻愈發濃重,然後她就眼睛一閉,就軟軟的倒了下去,幸虧陸星亭眼疾手快將人接住了。

好的,確定了,是碰瓷沒跑了!

“她沒什麼大事。”

伏睢看了一眼山月,確定她只是普通的昏迷後,木著小臉看向陸星亭,“所以,五哥,這就是你帶給我的驚喜嗎?”

陸星亭虛虛託著山月的背,一張文氣的臉不知是羞的還是急的,瞬間通紅,“我、我……”

知道自己好心辦壞事的他陸星亭足無措了半天,最終喪氣的低下了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愧疚的喃喃,“我、我以為你會驚喜的……”

驚是有的,至於喜,想起陸星承之前神秘又愉悅的樣子,也算是喜吧。

她猜到,陸星亭大概是想讓自己看看自己長大後的樣子,他的生活裡東西不多,除了考古便是家人,又有些社恐和不善言辭。

現在卻會拋下教授同事,帶著朋友來見自己,不過是在用他的方式表達著他對自己的在意。

“五哥,”伏睢溫聲道,“謝謝你~”

陸星亭抬起頭,眼底滿是歉疚,“我、我本來是想你開心的……”

“我知道,”伏睢上前隔著山月虛抱了一下他,“剛剛是有些無奈,但我現在很開心。”

陸星亭耳尖紅了紅,“真、真的嗎?”

伏睢退開些,認真道,“當然。”

不過,她很好奇,山月是哪裡來的,於是問道,“五哥,她是你朋友嗎?”

陸星亭有些糾結,他不知道該怎麼定義山月,最後只道,“算是吧。”

伏睢不解,“算是?所以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