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隔十年都會有一場國際修行者交流比試,不僅僅是面子問題,更是彼此之間軟實力的較量。”

“最近的一次就在今年的兩個月後,”趙流雲面色凝重,“我懷疑扶桑人此行的目的就是想收服鬼帝用於此次國際修行者交流比試。”

公儀瓊咬牙,“我就知道他們沒安好心!”

她話音剛落,外面就傳來了嘰裡呱啦的聲音,透過門縫,幾人果然看見幾個典型的扶桑人被樊管家引進他們更後方的一排客房。

伏睢退回桌前坐下,對著對面巋然不動的公儀歸道,“或許,此次事了,你們該好好查查樊家。”

若非是故意,樊家的邀請帖怎麼會傳到國外去,若沒有樊家人暗中知會,那幾個扶桑人又是怎麼知道進入樊家的法子?

公儀歸點點頭,確實應該好好查查。

“人家有五個人,”凌閱道,“你們能行嗎?”

“我們是不行啊,可不是有隊長在嘛,”公儀瓊精緻的小臉上滿是自豪,“我們隊長一個頂仨!”

當然,其實真實原因還是老一個,特調處人手不夠,老人都派出去了,新人還沒成長起來,他們可不得一個人當幾個的用。

要不是因為這次的事發生在他們南方的地盤,滬城分處都捨不得派她和她哥來。

“行吧!”

對於厲無咎的實力凌閱沒得說,畢竟他是少數幾個能讓她服氣的年輕一輩。

確定好計劃以後伏睢便不再輕舉妄動,沒事就四處走走,要麼在房間裡打坐,期間她還碰到了曾經幫過她忙的宋朝,以及其他幾個沒有見過面,但是也支援過千屍鎮的人。

三天的時間過的很快,一晃便來到了第三日。

夜幕準時降臨,較之前兩日的輕鬆平靜,樊家的氛圍肉眼可見的凝重了起來,來來往往的下人就連呼吸都似乎輕了許多。

晚上七點五十的時候,伏睢和周瑜才卡著點結伴向樊家主院走去,凌閱和趙流雲澡他們一段時間過去,因為立場不同所以伏睢特意跟她們保持了距離。

伏睢到的時候才發現其他人竟是那樣積極,因為滿院的席位基本已經坐滿了人,現場出奇的熱鬧,尤其以樊家主為中心的地方,人聲鼎沸,笑聲不斷。

但,面對十步一位身披麻衣、頭戴白布的下人,和滿院燭火映照中隱隱綽綽的符文,以及宴會場地最後方堂而皇之的棺槨,讓這熱鬧頗頗有一種刻意營造的詭異之感。

尤其在伏睢和周瑜突然出現的時候,現場倏然一靜,樊家主周圍的人如驚弓之鳥般下意識看過來的目光,讓這種刻意營造的輕鬆熱鬧如同舊時紙糊的窗戶,一戳就破。

“哈、哈哈哈哈……”

“對了,你剛剛說什麼來著?一劍斬閻羅,這種話你敢往出吹……”

“聽說此次來的可能有……”

“袁老兄,咱們可是多年沒見了……”

短暫的寂靜過後,現場再一次開啟了尬聊,樊家主坐在上首左右應酬著,面上的笑容至始至終都未發生變化,全場最淡定的大概就是他了。

伏睢跟周瑜繼續往自己的座位上走,期間陸續有人隱晦的看向他們,伏睢依舊面不改色,只負手自顧自走自己的路。

周瑜一開始是有些尷尬的,尤其經過剛剛那一茬,他覺得他跟伏睢像極了兩個顯眼包。

可看著伏睢氣場十足,任他打量,我自泰然的樣子,他便自如了許多。

“伏道友!周道友!”

等到伏睢坐下後,旁邊的娃娃臉宋朝便滿眼星星的湊了上來,“走路帶風,泰然自若,伏道友,你也太酷了吧!”

“咳咳,”伏睢乾咳兩聲,而後壓了壓唇角小聲道,“也就一點點吧!”